当前位置:天然小说>其他类型>那年我把全村气运偷走了> 第8章 欧皇的组合技 vs 村里的连环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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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欧皇的组合技 vs 村里的连环噩梦(2 / 3)

走一走。”

我心里砰砰跳了一下,嘴巴比心快一步:“那就……红桃k?”

对面那位老师愣了愣,慢吞吞从手里抽出一张牌,翻开。

红桃k。

办公室安静了半秒。

然后有人“嚯”地叫出声:“真中了?”

“这也太玄了吧。”

“再来再来。”

我连忙摆手:“不来了不来了,巧合。”

“什么巧合?科学解释就是概率问题。”一个老师嘴上还在给自己找台阶,“他总得有蒙中的时候。”

话虽这么说,牌桌上那几位看我的眼神已经悄悄变味儿了。

从“学生”变成了“移动外挂”。

后来几次我去办公室,有老师打牌打到焦灼,看到我路过,半开玩笑半认真喊:“林宴,过来走个好运。”

我每次都说:“我真的不会。”

他们就说:“不会没事,你就随便说个花色。”

随便。

又是这个词。

我每次随便说一个,十次里准有七八次是中或者接近中。

久而久之,我自己都觉得发毛。

走出办公室的时候,脚都有点发虚——

——这运气,要是在自己身上用完就算了,可我总觉得它不是白出来的。

3

好事不断的时候,坏事也没闲着。

就在我抽中电视的那周,村里两个消息扩散得飞快。

第一件,是村西头老吴家的小儿子。

那孩子跟我差不多大,平时跑得比兔子还快,谁家收稻子都能看见他在田埂上蹦跶。

那天突然发高烧,烧得人眼睛都翻白。

一开始老吴觉得小孩发烧是常事,用毛巾擦一擦、草药煮一煮,捱两天就过去。

结果这次烧了三天不退,送到镇医院的时候,已经开始抽。

后来听说,拖成了脑炎。

“医生说以后有后遗症。”有人在村口说,“智力怕是要受影响。”

“唉,这孩子本来挺机灵一个。”

“怪不得最近老吴两口子家灯天天亮到半夜。”

第二件,是村东头老马家的菜地。

老马这几年学了点新东西,听说城里流行种无公害蔬菜,专门在村里包了几亩地种菜,准备拉到镇里卖。

结果这批菜刚长到半大,虫子不知道从哪儿来,一夜之间铺了一片。

叶子被啃得跟破布一样,喷了药也没用,一片黄。

我经过那片地的时候,看见老马蹲在地里,手里捏着一棵被虫啃光的菜叶,嘴里骂骂咧咧又快要哭出来。

“我这几个月全砸这上面了。”

“这下好了,全完了。”

“老天不开眼啊。”

大人们在田埂上议论:

“最近真邪。”

“有的娃考得好,有的娃烧成那样。”

“有的家拿到电视,有的家菜一夜吃光。”

有人半开玩笑:“是不是运气被人抽干了?”

有人接:“那得看谁是井。”

他们说着说着,视线不约而同飘向我这边。

没有明说,但眼神挺实诚的。

我笑笑,装作没听懂,脚底板却像踩在两层皮上,一层是路,一层是良心。

4

整件事里最让人无语的是——

越是有坏事发生,大人越愿意相信“福气还在,只是分配不均”。

“你看,村里不是一点好事都没有嘛。”

“电视不是来了?孩子不是考出去了吗?”

“就是别家最近有点背。”

好像村子是个抽奖箱,有的人这阵子只是暂时抽不到奖而已。

只有我自己心里清楚:我这边好得过分。

有那么几天,我连打游戏都懒得玩,只要拿起扑克牌,想拿到好牌就能拿到。

我开始刻意避免参与任何“靠运气”的事。

学校再抽什么教材配套礼物,我主动往后站。

老师打牌喊我报牌,我说我妈叫我回家吃饭。

村里赌点小花生米的,我都远远绕着走。

问题是,运气不问你要不要,它自己找上来。

有一次下雨,我忘了带伞,正纠结是要在校门口淋回去,还是厚着脸皮跟同学挤一把伞——

结果天一黑,学校突然广播:“刚刚有一个家长送伞来,落在门卫这边了,有人要回村就顺路带上。”

门卫一扬伞:“古柳村的,谁啊?”

一看,是我爸的伞。

我当场无语——

这玩意儿都能帮我接上?

晚上躺在床上,我翻来覆去睡不着。

屋顶那块没刷均匀的白灰,在昏暗灯光下看着像一片朦胧的云。

我闭上眼,就会看到阿峰在祠堂里站着,问我:“你打算什么时候还?”

我睁开眼,耳朵里又会响起老道当年那句话:

“最近这两个月,你少走村口那条大路。”

——后来我才想起来,那年老道的预言是算在我身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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