卸的责任与义务。无论北海多么凶险,我必须来这一趟。”
陈承安静静地听着,他能感受到洛洛话语中的那份沉重与决意。他没有问她为何之前不曾详细提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职责和不得不独自承担的压力,他理解并尊重。
“既是如此重要的至高法宝,其存放之地必然守卫森严,或者收取之法极为特殊吧?”陈承安问道,抓住了关键。
“何止不易。”洛洛苦笑一声,那抹苦笑中带着浓浓的无力感,“根据我耗费心血,以自身血脉结合府君信物进行感应,并辅以府中秘传星象推演术反复测算,最终确定,星盘并非被人为隐藏,而是大战时可能受损,或为自保,自行遁入了北海之眼最深处的一处‘玄牝寒窍’之中。”
“那‘玄牝寒窍’乃天地至寒之气源头之一,其内蕴藏的寒意足以瞬间冰封造化境修士的元神,外力极难强行破开。若想安全进入窍穴核心,取回星盘而不引发寒窍暴动,需得以一件极寒本源之物为引,中和窍口禁制。而推演显示,最适合作为引物的,便是这片冰海真正的主宰——‘北冥玄鲲’腹下逆鳞区的一片本源鳞片。”
“北冥玄鲲?”陈承安搜索着脑海中的记忆。即便是他融合了两世见闻,对此物的了解也仅限于一些最古老、最晦涩的丹道札记或异兽志中只言片语的记载。其上往往将其描述为“北海之灵”、“鲲鹏遗种”、“亘古长存”,其实力深不可测,早已超脱一般妖兽范畴,近乎先天神只。
“我方才便是去寻它了。”洛洛叹了口气,疲惫之色更浓,她下意识地揉了揉之前可能被冲击到的左肩,“那玄鲲前辈……其修为恐怕已至造化境绝巅,庞大无比的身躯几乎与部分冰川融为一体,生命气息浩瀚如渊海,甚至……我怀疑它半只脚已触碰到了那传说中的入道门槛。它灵智极高,但似乎沉睡太久,性情极为孤傲冷漠。见我靠近其栖息的‘归墟海眼’,根本不容我解释来意,便直接发动了攻击。它的力量……古老、磅礴,带着最原始的洪荒之力,尤其是这无尽冰海,全是它的领域,一念动,万里冰封,巨浪滔天。我虽尽全力周旋,冰火法则齐出,却也难以正面抗衡,最终只能凭借身法秘术勉强脱身归来。”
她抬起眼,看向陈承安,那双眸子里虽然还有倦意,却重新燃起更加坚定的光芒:“但是,那片鳞,我必须拿到。万象星盘对我,对星枢府至关重要。而且……”她略一迟疑,还是说了出来,“我近来以星象推演人间气运,隐约察觉到天地间似有暗流涌动,劫气渐生,却模糊不清。万象星盘或有拨开迷雾、明晰劫难之能。它或许,也关乎着我们未来将要面对的某些巨大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