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漏：“是……是我带的小组做的，按规程来的，谁知道会出这种事……”林悦默默记下了这个名字。
在能源控制中心，他们以“分析护盾崩溃前的能量波动”为由，调取了数据记录，并“随机”询问了几名值班人员。当林悦提到“异常脉冲干扰”时，一个负责监控次级能源回路的年轻女技术员，眼神出现了瞬间的闪烁，精神力场出现轻微的“屏蔽”感，仿佛在刻意压制什么。她很快恢复了正常，解释说自己当时专注于主回路，没注意到次级回路的细微波动。林悦将这个叫小芸的技术员也列入了观察名单。
后勤物资调配中心是重点。林悦以“核对战时物资消耗，优化后续分配”为由，调取了详细的领取记录和库存清单。她敏锐地发现，在突击队出发前领取高爆手雷的记录中，负责发放的仓库管理员老李，在核对一个探索队员的领取数量时，精神波动出现了一丝“心虚”和“侥幸”的情绪。林悦不动声色，让暗查小组的队员以闲聊的方式，向其他后勤人员打听老李平时的表现。有人提到老李最近似乎手头宽裕了些，还换了新的通讯器。
在靠近地下三层区域的通道口，林悦询问了当时执勤的几名守卫。大部分守卫都表示高度戒备，没发现异常。但其中一个守卫，在回答“是否看到非授权人员靠近”时，精神波动出现了一瞬间的“犹豫”和“恐惧”，虽然嘴上说没有。林悦注意到他制服的袖口有一处不起眼的、像是被某种腐蚀性液体溅到的痕迹。
经过数小时的紧张排查，林悦将一份初步名单递给了在临时指挥室坐镇的张译。
“重点怀疑对象四人。”林悦的声音压得很低，“技术维护组的赵工，能源中心的小芸，后勤仓库的老李，以及地下三层通道守卫王强。他们在被问及相关问题时，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异常精神反应，或情绪波动，或存在疑点。”
张译看着名单上的名字，眼神锐利如刀。赵工，技术骨干；小芸，能源中心新秀；老李，后勤老人；王强，普通守卫。这些人身份各异，岗位不同，看起来毫无关联。
“他们很狡猾。”林悦补充道，“没有留下任何实质性的证据。我的感知也只能作为参考，无法作为定罪依据。而且，我怀疑他们背后还有人，这些人可能只是执行者或被利用者。”
张译的手指敲击着桌面，发出沉闷的声响。“光下的影子……不会只有一道。能精准破坏炮塔、干扰能源、解除防御，甚至可能接触后勤物资……这需要一定的权限和专业知识。他们背后，肯定有一条大鱼。”
他站起身，走到窗边，看着外面劫后余生却依旧笼罩在阴霾中的避难所。“严密监视这四个人！动用所有手段，监听他们的通讯，记录他们的行踪，分析他们接触的每一个人！特别是与外界的联系！同时，清查范围扩大到他们所在的整个部门，以及所有可能接触到这些环节的中层管理人员！我要知道，是谁在曙光的心脏里，埋下了这些毒刺！”
他转过身，眼中寒光闪烁：“他们以为做得天衣无缝？只要动过，就一定会留下痕迹！在他们下一次行动之前，或者在我们下一次大战之前，必须把他们揪出来！否则，下一次倒下的，可能就是整个曙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