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离辰临走那一下偷袭,把掩月宗里躲在暗处看戏的修士们都给整懵了——要是说陈轩打赢魏离辰让他们惊得差点把灵果掉地上,那魏离辰这波操作,就纯属是把“不讲究”三个字刻在了脑门上。
谁都看得出来,陈轩是故意放魏离辰一马,还特意说“多谢魏兄手下留情”,明摆着是给对方留面子、搭台阶。结果倒好,魏离辰不仅不领情,反而趁人不备搞偷袭,那股子狠劲儿,隔着掩月宗的护山大阵都能让人打哆嗦。
有修士偷偷撇嘴:“这就是老牌元婴的风度?输了就输了,搞偷袭算什么本事?”也有人摇头叹气:“嗨,修士嘛,为了活命为了面子,什么手段不用?也就是心里鄙夷两句,真要较真,谁还没点见不得人的小心思?”
不过吐槽归吐槽,所有人心里都门儿清了——陈轩这新晋元婴,可不是只会闭关修炼的“空壳子”,是真有实打实的战力。刚才魏离辰那偷袭的手段不算弱,结果被陈轩轻松挡下来,还反手让魏离辰伤上加伤,这实力,就算是在元婴初期里,也得排上号了。
在场众人里,心情最复杂的得数南宫婉。陈轩横空出世把魏离辰打跑,她总算不用再被宗门当成“联姻筹码”推出去,心里松了口气;可转念一想,自己跟陈轩这关系,算是彻底说不清了——在外人眼里,陈轩是为了她跟魏离辰动手,两人现在活脱脱是“道侣预备役”,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跟陈轩连正经话都没说过几句。
其实在南宫婉心里,陈轩本来就是个“无关紧要”的人。倒不是她对谁有偏见,而是她从踏上修仙路那天起,就把“求大道、增寿元”当成了唯一目标。什么儿女情长、风花雪月,在她眼里还不如一颗增进修为的丹药实在,早就被她扔到九霄云外去了。
所以等陈轩跟着众人重新走进掩月宗山门时,南宫婉没像旁人想的那样,上前道谢或者说些客套话,反而脚尖一点,化作一道流光,头也不回地往自己洞府飞去,只留给身后一群看热闹的人一个飘然而去的背影。有人挠头:“南宫仙子这是害羞了?”也有人嘀咕:“怕不是在琢磨怎么跟陈道友解释吧?”
南宫婉一走,石钟琴倒是主动凑了上来,对着陈轩拱手行了个礼:“陈道友好本事,刚才一战,真是让石某开了眼界。”两人互通了姓名,石钟琴顿了顿,又补了句:“道友刚得罪了魏离辰,他背后有魏无涯大修士,道友日后可得多多小心。”说完,也不等陈轩回应,便转身离开了——她现在看见陈轩就想起刚才被怼的事,多待一秒都觉得别扭。
石钟琴也走了,掩月宗这边就剩下资历最浅的齐肖云。齐肖云心里一百个不愿意应酬,可谁让他是东道主,又亲眼见识了陈轩的实力,不敢得罪。他硬着头皮上前,脸上挤出个笑容:“陈道友远道而来,还帮我掩月宗解了围,不如去我的洞府坐坐?喝杯灵茶,也好让我尽尽地主之谊。”
陈轩心里还惦记着跟南宫婉算账,本想拒绝,可转念一想,直接去找南宫婉未免太突兀,不如先顺着齐肖云的话走,免得落人口实。两人到了齐肖云的洞府,分宾主坐下,小童端上灵茶和灵果。齐肖云搜肠刮肚想找话题,一会儿问陈轩在黄枫谷的修炼日常,一会儿又聊修真界的奇闻异事,可陈轩只是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明显心不在焉。
喝了两杯灵茶,尝了两口灵酒,陈轩便起身拱手:“齐道友,多谢款待。我跟南宫仙子还有些事要谈,就先告辞了。”齐肖云正愁没机会结束这场尴尬的应酬,连忙点头:“应该的应该的,陈道友快请便,我送你去南宫仙子的洞府。”
一路上,齐肖云时不时回头看陈轩,眼神里满是复杂——有对陈轩实力的敬畏,也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羡慕,还有点担心陈轩跟南宫婉真成了道侣,自己以后在掩月宗的地位会不会受影响。陈轩把他的小动作看在眼里,心里暗笑,却没点破。
直到齐肖云的身影彻底消失在神识范围内,陈轩才转过身,看向不远处那座隐在竹林里的洞府——这就是南宫婉的住处了,洞府外布着淡淡的禁制,透着一股清雅的气息。
他还没来得及抬手敲门,洞府的大门就“吱呀”一声开了一道缝,一个穿着宫装的年轻女修走了出来。这女修看着只有筑基修为,对着陈轩盈盈一拜,语气恭敬却带着几分疏离:“陈前辈见谅,我家祖师说她要闭关修炼,暂时不见外客。”
陈轩一听就乐了——这南宫婉,还玩起了“鸵鸟战术”?不过他也理解,在修仙界,遇到解决不了的麻烦,躲进洞府闭关,等风头过去再出来,是常有的事。毕竟元婴修士有千多年的寿元,几百年的时间在他们眼里,跟凡人眼里的几天差不多,很多恩怨情仇,确实能靠时间磨平。
可陈轩没打算就这么算了。先不说南宫婉把他当挡箭牌,害他跟魏离辰打了一架,光是刚才打斗消耗的法力,还有动用的几件法宝损耗,也得找个人说道说道。他当下运转神识,一道传音直接穿透南宫婉洞府的禁制,在洞府里响了起来:“南宫仙子这算盘打得可真响,用人的时候把我拉过来,用完了就想躲起来闭关?是不是有点太不地道了?再说了,要是我那弟子知道这事,误会你我之间有什么牵扯,传出去对仙子的清誉可不好啊。”
这话刚传进去,洞府外的禁制突然“嗡”的一声,光芒大涨,显然是被南宫婉全力激活了——这是明摆着不想跟他谈。
陈轩也不着急,反而觉得这南宫婉还挺有意思。他再次催动神识,不管不顾地穿透禁制,又传了一句话:“仙子当年那么关心韩立,怎么现在提到他,连面都不愿意见了?”
这话一出,原本光芒大涨的禁制突然暗了下来,一层层缓缓开启。紧接着,南宫婉的声音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