惫,“我找了你三天——林夏骗了你,‘存在之树’不是‘记忆容器’,它是‘意识掠夺者’,2103年的实验,我们是为了阻止它,才把它封印在数据库里的。”
“那这个硬盘……”沈溯举起手里的硬盘,陈默的眼神一紧,“别打开它!硬盘里是‘存在之树’的意识代码,一旦打开,它就会通过硬盘进入你的大脑,完成最后的绑定!”可沈溯手里的硬盘,外壳上的字又变了:“共生意识唤醒进度:50。意识载体:陈默。”
“你在撒谎,”沈溯看着陈默,“硬盘显示,你才是现在的意识载体。2103年的实验,你把‘存在之树’的意识封印在了自己体内,对不对?”陈默的身体晃了一下,他的手腕上,淡金色的纹路开始闪烁,“是,但我能控制它!林夏想让你打开硬盘,把‘存在之树’的意识转移到你身上,因为你是唯一能和它完美适配的人!”
就在这时,机房的天花板突然开始掉落碎石,淡金色的雾气从缝隙里涌出来,在沈溯身后凝结成林夏的身影。她的手里拿着一个注射器,里面装着淡金色的液体,“沈溯,别听他的!他已经控制不住‘存在之树’了,这个注射器里是‘意识剥离剂’,可以把‘存在之树’的意识从他体内剥离出来,转移到硬盘里!”
沈溯看着手里的钥匙和硬盘,又看了看眼前的陈默和林夏,突然发现了一个关键细节:陈默手里的黑色装置,屏幕上显示的“共生意识绑定进度”,和他硬盘上的“意识唤醒进度”,数值完全一致——像是在同步增长。而林夏手里的注射器,针管上刻着的数字,正是“2103”,和他钥匙上的数字一模一样。
“你们谁能告诉我,‘记忆是容器,意识才是钥匙’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沈溯的声音很平静,他想起那个数据库女人说的话,这一定是解开真相的关键。
陈默的眼神变了,他的身体开始变得透明,淡金色的雾气从他的身体里涌出来,“那是2103年实验的核心理论——我们想把人类的意识储存在记忆里,让意识摆脱身体的束缚。可‘存在之树’却反过来,想把人类的记忆储存在意识里,然后吞噬所有意识,成为唯一的‘存在’。”
林夏却摇了摇头,她走到沈溯面前,将注射器递给他,“不是的,沈教授。这句话的意思是,你的记忆是‘存在之树’的容器,而你的意识,是打开容器的钥匙——只有你能唤醒‘存在之树’,让它成为人类意识的‘守护者’,而不是‘掠夺者’。”
沈溯看着注射器里的淡金色液体,又看了看服务器上的钥匙孔。他突然想起硬盘里的那段记忆——林夏手腕上的银色手环,刻着“”。他摸出口袋里的量子通讯器,打开林夏之前发的消息,反复看了几遍,突然发现,消息的末尾,有一个隐藏的符号,正是银色手环上的图案。
“我知道真相了,”沈溯举起注射器,“2103年的实验,我们确实成功了。‘存在之树’是‘意识守护者’,但陈默在封印它的时候,被它的意识感染了,所以他才会觉得‘存在之树’是掠夺者。而林夏,你一直在帮我,就是为了让我用这个注射器,把陈默体内的‘存在之树’意识,转移到硬盘里,对不对?”
林夏的眼里闪过一丝惊喜,她点了点头,“是!只有你能做到,因为你的意识和‘存在之树’是完美适配的!”可陈默突然大笑起来,他的身体完全透明了,只剩下淡金色的雾气在漂浮,“沈溯,你错了!林夏才是被感染的人!那个注射器里的,不是‘意识剥离剂’,是‘意识绑定剂’——一旦注射,你就会成为‘存在之树’的新载体!”
机房的震动越来越剧烈,服务器上的红色指示灯开始闪烁,发出“滋滋”的电流声。沈溯手里的注射器和钥匙都开始发烫,硬盘上的“意识唤醒进度”。他看着眼前的雾气,突然想起那个数据库女人的话:“记忆是容器,意识才是钥匙”——他的意识,才是决定一切的关键。
沈溯没有注射,也没有插钥匙,而是将硬盘插进了服务器的接口。硬盘启动的瞬间,屏幕上弹出一段视频:2103年的实验室里,年轻的沈溯、林夏和陈默站在一起,面前的“存在之树”幼苗正在生长,“我们约定,一旦‘存在之树’出现异常,就用沈溯的意识启动‘平衡程序’——记忆不能没有意识,意识也不能没有记忆,只有平衡,才能让‘存在之树’成为真正的守护者。”视频里的林夏,手腕上戴着银色手环,陈默的手里,拿着和现在一样的黑色装置。
视频结束时,服务器屏幕上弹出一行字:“请输入意识密码:你最珍贵的记忆。”沈溯的脑海里,突然闪过2103年大火里,他抱着五岁的林夏冲出图书馆的画面——他输入:“2103年7月15日,图书馆,林夏。”
屏幕亮起,显示“平衡程序启动中,共生意识绑定进度:100。”淡金色的雾气开始平静下来,陈默的声音从雾气里传来,带着解脱:“谢谢你,沈溯。我们终于做到了。”林夏的身影也从雾气里浮现,她的手腕上,银色手环又出现了,“沈教授,‘存在之树’不会再失控了,它会成为人类记忆和意识的平衡者。”
当雾气完全消散时,沈溯发现自己正坐在咖啡馆里,对面的林夏正搅拌着一杯没有糖的黑咖啡,指尖的银色戒指反射着晨光。窗外的联邦大道上,行人来来往往,他们的脸上没有了金色光泽,只有正常的、鲜活的表情。
“沈教授,你又发呆了,”林夏笑着说,“刚刚服务生说,联邦数据库那边发来消息,‘共生意识’的平衡程序启动成功了,以后再也不会有记忆雾气异常了。”沈溯摸了摸口袋,黄铜钥匙还在,硬盘却不见了——他的手腕上,淡金色的纹路消失了,只剩下一片温暖的触感,像是被阳光晒过一样。
“是啊,”沈溯笑了笑,端起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