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天然小说>其他类型>穿越安史之乱:我给杜甫当保镖> 第10章 破厩苦熬·系统的低语与灵魂的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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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破厩苦熬·系统的低语与灵魂的叹息(2 / 5)

那不是声音。是纯粹的情感震颤。极轻,极淡,却沉重得仿佛能压塌星河。它穿透了无垠的时间尘埃,裹挟着一种……无法言喻的、万古沉积的沧桑与……一种深入骨髓、浸透每一个原子的……疲惫。一种背负了亿万年、目睹过无数星辰生灭、文明轮回后,再也无力承担的……绝望的疲惫。

那疲惫感如此磅礴,瞬间压垮了我本就濒临崩溃的精神。意识在无边的灰烬里沉浮,我甚至能模糊地“感觉”到,发出这叹息的存在,它扛着的东西,比眼前这烽火乱世……沉重亿万倍。

异象和叹息骤然消失。

剧烈的眩晕和耳鸣如潮水退去,留下的是掏空五脏六腑般的虚脱,和一种从灵魂深处渗出的、比破厩风雪更刺骨的寒冷。思维像挂满冰凌的枯枝,每一次微动都嘎吱作响,濒临折断。

系统界面在视网膜上艰难地重新凝聚,蓝光微弱得如同风中之烛。一行字断断续续地浮现,每个笔画都透着耗尽心力的衰竭:

随即,彻底沉寂。都黯淡了几分,仿佛刚才那场爆发也榨干了它的力量。

一层厚厚的、冰冷的“灰烬感”覆盖了所有思维,比身体的伤痛更令人窒息。沟通失败了。不仅失败,还赔上了半条命,只换来对系统背后那令人绝望的古老与沉重的一瞥。那符号是什么?那叹息来自何方?是系统本身?还是某个……更高、更冰冷、更无法想象的“存在”?这所谓的“守约”,究竟是怎样一笔滔天的债务?

我瘫在冰冷的泥地上,大口喘着粗气,像条离水的鱼。冷汗浸透的衣衫紧贴着皮肤,冰得刺骨。视线涣散地扫过角落。

杜甫不知何时微微睁开了眼。他的眼神依旧浑浊,蒙着一层濒死的灰翳,但……似乎有什么不一样了。之前那种近乎麻木的、认命般的死寂褪去了一些。他就那样静静地、定定地看着我,看着我因剧痛和精神冲击而扭曲痉挛的脸,看着我那半截在昏暗中幽幽反光、如同鬼魅肢体的琉璃左臂。

没有问。一个字也没有。

但那眼神,像一根烧红的针,带着洞穿灵魂的力度,轻轻刺了我一下。疑惑?担忧?恐惧?还是……一丝他自己也未曾察觉的、源自生命深处的微弱触动?在这破败将死的马厩里,经历过刚才那场灵魂层面的风暴浩劫,我竟从他这无声的注视里,汲取到一丝微弱的、却无比真实的……属于“人”的温度。像黑暗冰原上,另一簇挣扎摇曳的、同样微弱的火苗。

靠在透骨冰寒的土墙上,我闭上眼。三星堆青铜纹的烙印还在视神经深处灼烧。那穿透万古的叹息余音在灵魂里回荡。业力值猩红的数字在黑暗里无声跳动。左臂琉璃区传来冰晶生长的细微碎裂声。还有杜甫那针一样的眼神……所有碎片在灰烬般沉重的意识里沉浮、碰撞。

去他娘的系统!去他娘的符号!去他娘的狗屁叹息!想用这些吓住老子?

门都没有!

我猛地睁开眼,瞳孔在黑暗中缩成两点寒芒,死死刺破破厩的昏暗,钉向杨国忠别院的方向。风雪,似乎小了些。外面世界的轮廓在雪幕中若隐若现。

“等风雪再小点……”喉咙里滚出的声音嘶哑得像砂纸摩擦,却淬着不容置疑的铁与血,“……我们就走。”

身体像一具快要散架的破木偶,伤口灼痛,左臂冰寒。但一股更蛮横、更暴烈的力量,一种被逼到悬崖尽头、退无可退后从骨髓深处炸开的凶狠,在每一寸血肉里燃烧起来!

绝望?老子生下来就没学过这俩字怎么写!

刀,早已磨得雪亮。

路,就在脚下。

血?谁挡路,老子就让他流干最后一滴!

风雪小了。

不是停了,是那股摧城拔寨的蛮横劲儿泄了,变成一种阴冷的、带着湿气的抽噎,卷着细碎的雪粒子,从破厩顶棚的每一个漏洞钻进钻出。寒气像无数条冰冷的蛭,贴着皮肤游走,贪婪地汲取着最后一点体温。

角落里,杜甫的喘息更微弱了,间隔也更长,每一次艰难的吸气都像是耗尽了他最后的气力,那破风箱般的嗬嗬声几乎被风雪的低咽盖过。他怀里的小崽子,胸膛的起伏几乎停止,小小的身子裹在破布里,像个没有生气的包裹。

时间在冰寒中凝滞。每一声风雪的呜咽,每一下杜甫艰难的喘息,都在无声地倒数着终结的沙漏。

不能再等了。

我猛地从冰冷的泥地上撑起身体,牵动左肩的伤口,剧痛闪电般窜过神经,眼前黑了一瞬。右臂撑地,借力站稳。冰冷的空气呛进肺里,带来一阵锐痛。身体很沉,像灌满了铅水,每一次动作都耗尽全力。

目光扫过角落。杜甫依旧昏迷,枯槁的脸上蒙着一层死灰。那小崽子……气息微弱得几乎感觉不到。

“走。”声音嘶哑,像砂纸刮过铁锈。一个字,砸在冰冷的空气里。

我走到角落,蹲下。右手穿过杜甫腋下,触手一片滚烫——他在发烧!滚烫的体温透过破败的粗麻布传来,烫得我指尖一缩。左手?那截琉璃化的手臂僵硬地垂着,每一次尝试用力,冰针攒刺的剧痛都直冲脑髓。根本使不上力!

“呃……”一声压抑的闷哼从牙缝挤出。只能用右臂环住杜甫的腰,将他沉重的身体半抱半拖地拽起来。他瘦骨嶙峋的身体软得像滩烂泥,头颅无力地后仰着。

那小崽子怎么办?

视线落在那团毫无声息的破布上。没有犹豫。我俯身,用还能勉强活动的左手手指——琉璃覆盖的边缘部分传来剧烈的排斥感和刺痛——极其笨拙地、小心翼翼地,将那轻飘飘的小身体勾起来,塞进自己胸前破烂的衣襟里,紧贴着心脏的位置。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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