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坐回了电脑前面。
“怎么办？不怎么办啊，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人是学生会主席，我就一校门口开小卖部的屁民，还能把人怎么办？”陆哂回答。
“呵，继续装。”沈怀玉撇了撇嘴，“你之前不是找老郭要了ip吗？有用不？”
“有用，但也没什么用。”
陆哂说了句同样说了和没说一样的废话。
但这还真怪不了他。
因为虽然顺着发言记录查过去，发现好几个一直在原贴下边言辞激烈的拱火小号和最初那个爆料人用的ip地址是同一个，但也只能据此确定晏月这一遭背后确实有水军作为推手，而不能和电影里那样，顺着网过去就给人电脑黑了盒开了，然后一个电话帽子叔叔就押著这帮网路黑产滴嘟滴嘟地进局子吃大锅饭。
现实就是就算你拿到了造谣人的ip，甚至知道了他的地址，你也不能就这样线下给他真实了，因为这既不合法也不合规——要不然被提溜进局子的就可能不是对方而是你自己。
因此就算最后要用这条线索，也得再找机会，从长计议。
沈怀玉忍不住啧了一声。
“不肯说算了。”反正他和陆哂在一个破屋子里一起呆了四年，早就已经习惯了这人不爱说人话的特性，“说起来你是不是还忘了件事儿？”
“什么事儿？”
“你之前不是答应我爹，说这周要帮他去看东西？你打算什么时候去？光这两天老登就已经找我问了七八回了。”
啊，确实还有这么回事，陆哂想到。
只能说最近的新鲜事儿有点多，害的他差点把养家糊口的营生都给忘了。
他想了想，这网路骂战估计一时半会儿也打不出个名堂，店里现在有个人看着，自己一天不在应该也出不了什么事儿。
“那就明天吧。和你爹说一声，老地方接。”
“成。”
陆哂放下电话，边上盯着电脑的晏月转过头来。
“你明天要出去？”
“对，到时候你得一个人看店——不过其实你不来也行，大不了直接关门一天。”
“我会过来。”晏月一点都没迟疑。
但之后她倒是犹豫了一下，想了半天，最后还是问出了口。
“是去干什么？”
换作原来她根本不会问这种问题，因为她觉得这属于对方的隐私，自己没有理由也无权过问。
但现在的话如果只是作为熟人，或者别的什么人间的闲聊，问问似乎也不是不可以？
而相比她的纠结，陆哂倒是回答得很爽快。
“去挣点外快补贴家用。”他看向自家如花似玉的小店员，耸了耸肩，“要不然到月底我可能连你的工资都发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