馀便是拿羊肉那人的名字。
拓跋馀停下打人,站起对着拓跋古委屈道:“叔,这个人不知道从哪里偷上大车的,我方才进来时就见到他在偷吃羊肉,便想要阻止他,结果他要跑。
我定然不能让他跑了,就想按住他,他却给我来了一拳,只剩一只手了还很有力气,您看我眼框估计都青了,这不能怪我打他吧?”
拓跋古转头看着李砚:“衍,行商若想安稳,商队中东西归属必要划分明确。
这些羊肉是你们三人打回来的,此人要怎样处置,便交于你们,我不插手。”
地上那人喊道:“某只有烂命一条,要钱没有!”
王致和许杰看向李砚,李砚只是淡笑:“只是一些羊肉,不算什么,饿极了偷吃是人之常情,若不是饿极了,在无任何调料的情况下,生肉有多少人能吃的下去?
你若是还想吃,直接到外面一起吃煮熟的羊肉,喝碗热汤。
古叔,可否借我一套衣服?”
“可。”拓跋古很干脆就答应下来。
李砚看着地上那人说道:“我送你一套干净的衣服,你用雪清洗下身子换上,前方不远就是白鹿城,我把你带到城中放下,我看你体格不弱,哪怕断臂,只要肯干重活,至少吃饭不是问题。”
地上那人陷入沉默,几息后才道:“某对你有用处?”
李砚道:“无。”
“那便是你认得我。”
“不认得。”
“那你为何要做出这般行径?天下人多是自私之辈,何来好心。
李砚低头看他,象是想起了什么:“我也曾象你这般过。”
地上那人再度沉默,片刻后低声笑起:“某不需要你怜悯,按氏族的规矩,某赔不起你钱,当你奴隶便是。”
李砚皱眉:“我不需要奴隶。”
地上那人道:“某之言从不收回,既然说当你奴隶,便是你之奴隶!”
李砚无奈道:“我是去朔南从军,你要当我奴隶,便也要上战场。”
地上那人道:“某岂是贪生怕死之人?战场又何妨,某何曾未去过?”
李砚险些气笑了,他没想到自己还能够有被人赖上的一天,但地上那人最后的话语让他心中微凛。
这人曾经是狄戎的军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