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默啊,来,喝口茶。"易中海把搪瓷缸子推过来,茶水已经泡得发黄。中院的老槐树下,只剩下他们两人,其他人都已散去准备晚饭。
林默接过茶缸,指尖感受到微微发烫的温度:"一大爷,晚上巡逻的人员安排好了吗?"
易中海掏出烟袋锅,慢条斯理地装上烟丝:"已经安排好了,派出所那边也派了两名公安过来"他划着火柴,火光映照出眼角的皱纹。
"今晚我和所里的同志会重点盯着。"林默抿了口茶,"您让大伙儿照常作息,别打草惊蛇。"
易中海点点头,忽然想起什么:"对了,你爸最近身体咋样?上回见他,气色不太好。"
"老毛病了,天一冷就咳嗽。"林默放下茶缸,"我妈天天熬梨水给他喝。"
"要我说啊,"易中海磕了磕烟袋锅,"你也该考虑个人问题了。你妈上次见着我还念叨呢。"
林默的耳根突然一阵发热,他有些不自在地动了动身子,正想着如何岔开话题时,只听得一声呼喊从前院传来:“默哥!派出所的同志来了!”
夜幕悄然降临,四合院笼罩在一片静谧之中,与往日的喧闹形成鲜明对比。
孩子们早已被大人们赶上床,进入了甜美的梦乡,就连平日里最喜欢串门聊天的几位大妈,此刻也都紧闭门户,没有了往日的热闹。
林默和两名便衣民警此刻正藏身于贾家对面的柴棚里,他们透过木板的缝隙,紧紧地盯着院墙,不敢有丝毫松懈。
四周静悄悄的,只有偶尔传来的几声虫鸣,在这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清晰。
“林副局,您看那。”突然,年轻民警小张压低声音,指着东南角的槐树,轻声说道。
林默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月光下,一根树枝微微晃动着,那晃动的幅度和频率,似乎并不像被风吹动的样子。
林默眯起眼睛,仔细观察着那根树枝,手也不自觉地按在了腰间的枪柄上。
他心中暗自思忖:“难道真有什么情况?”但他并没有轻举妄动,而是冷静地对小张说道:“再等等,可能只是一只野猫。”
时间在紧张的等待中一分一秒地过去,终于,东方泛起了鱼肚白,天渐渐亮了起来。
然而,院子里除了几只老鼠在角落里窜来窜去,以及那只总是来偷腊肉的野猫偶尔出现外,并没有发现其他异样。
"看来今晚白蹲了。"年长些的民警老李伸了个懒腰,"要不明天"
"今晚继续。"林默打断他,"敌特分子最会挑人松懈的时候下手。"
清晨交班时,何雨柱顶着两个黑眼圈过来:"默哥,真邪门了,昨晚一点动静都没有。"
林默拍拍他肩膀:"今晚你休息,我来值夜班。"
"那怎么行!"何雨柱瞪大眼睛,"我"
"这是命令。"林默语气坚决,"养足精神,明天还有任务。"
周五下午,人民医院门诊部人声鼎沸。
林默站在内科诊室外的走廊上,白衬衫的袖口挽到手肘,露出结实的小臂。
他手里捧着一束刚从医院门口买的野菊花,淡黄色的花朵散发着淡淡的香气。
诊室门开了,陈淑琴一边摘口罩一边走出来,白大褂上沾着些许碘酒痕迹。
看见林默,她明显愣了一下,随即嘴角微微上扬:"林副局长?你怎么"
"路过。"林默把花递过去,声音比平时高了半度,"听说你昨晚值夜班?"
陈淑琴接过花,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两人同时缩了缩手。
她低头嗅了嗅花香:"谢谢。不过医院规定,诊室不能放花。"
"那放你宿舍?"林默说完就后悔了,耳根一阵发烫。
陈淑琴抿嘴一笑,眼角浮现出细小的纹路:"找我有什么事吗?"
林默从口袋里掏出两张电影票:"今晚如果你不值班的话文化宫放《梁山伯与祝英台》"
诊室里的电话突然响起,陈淑琴歉意地看了他一眼,转身去接电话。
林默听见她简短地回答了几个医学术语,然后挂断电话。
"急诊科会诊。"她快速写下几个字,"我得马上过去。"走到门口又回头,"电影七点开场对吗?"
林默点点头,心跳突然加速。
"我六点半在医院门口等你。"陈淑琴说完就匆匆离去,白大褂下摆随着步伐翻飞。
林默站在原地,手里的电影票已经被汗水微微浸湿。走廊对面,一个小护士冲他眨了眨眼,笑得意味深长。
傍晚六点二十,林默已经站在医院门口的槐树下等了十分钟。
他换了身崭新的藏蓝色中山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连皮鞋都擦得锃亮。
六点二十五分,陈淑琴从医院大门走出来。她换了件淡紫色的布拉吉,头发松松地挽在脑后,发间别着一枚小小的珍珠发卡。
在夕阳的映照下,她的皮肤呈现出一种温暖的象牙白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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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很久了?"她走到林默面前,身上散发着淡淡的香皂味。
"刚到。"林默撒了个小谎,"你今天很漂亮。"
陈淑琴低头整理裙摆,耳尖微微泛红:"我们怎么去?"
"我骑车来的。"林默指了指停在路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