液体,就像是什么化学实验品一样。
“这不是三叔公!”陈玄墨扯开尸体的衣襟,胸口赫然缝着一张人皮,“人皮傀儡!”
胖子凑近细看,突然倒退三步,撞翻了香炉:“这……这是我三姑奶奶的胎记!”
灰烬飞扬中,人皮上暗红色的鲤鱼纹路清晰可见——那正是胖子家族女性特有的印记。
祠堂大门“轰”地被阴风撞开,纸钱洪流裹着腐臭味涌入。
陈玄墨拽着胖子滚到祖宗牌位后,只见九个戴防毒面具的日军尸兵列队踏入。
他们刺刀上挑着的灯笼,分明是用人面菇制成的,散发着幽幽的绿光。
“他奶奶的,阴兵借道还带生化部队?”胖子牙齿打颤,手里的烛台都快捏变形了。
陈玄墨突然按住他的肩膀:“看领头的佩刀!”
刀鞘上褪色的樱花纹章,竟与三叔公后颈的菊花纹章如出一辙。
领队尸兵突然转向牌位方向,防毒面具的眼洞泛着幽绿磷火,让人不寒而栗。
“跑!”陈玄墨抓起香炉砸向尸兵,拉着胖子冲向侧门。
香灰漫天飞扬,尸兵们的关节发出生锈齿轮般的“咔咔”声,动作却快得惊人。
胖子惨叫一声,裤腿被刺刀划出一道血口。
两人跌跌撞撞冲进后院,陈玄墨突然刹住脚步——古井边站着个穿白大褂的虚影,正在往井里倾倒墨绿色液体。
那画面与地宫照片中的日军实验场景完美重合,就像是一幕重现的噩梦。
“这边!”胖子掀开地窖木板。
两人刚滚进地窖,头顶就传来刺刀戳地的闷响。
陈玄墨摸出怀表,发现吸附的黑线正在表盘上勾勒出六榕寺塔的轮廓,就像是一幅地图一样。
“墨哥,这箱子上有字!”胖子用手机照亮角落的铁皮箱。
箱盖用日文写着“实验体1997号”,封条上的日期正是陈玄墨出生那年!
陈玄墨的手刚碰到封条,胎记突然灼痛难忍,就像是被火烧了一样。
箱内传出“咚咚”的心跳声,混杂着婴儿啼哭与金属摩擦的诡异声响,让人心惊胆战。
胖子抄起撬棍的手直哆嗦:“开……开不开?”
“等等!”陈玄墨突然按住撬棍。
他听见井口方向传来黏腻的爬行声,仿佛有无数湿滑的触手在石板上蠕动。
怀表玻璃突然炸裂,黑线如毒蛇窜出,在墙上投射出六榕寺塔的倒影。
塔影中隐约可见九盏青铜灯,灯油里浸泡的竟然是缩小的人体器官!
陈玄墨猛然想起地宫古籍中“命灯续油”的记载,胃部一阵翻腾——那些灯油恐怕是用活人提炼的!
“砰!”地窖木板突然被刺刀劈开。
领队尸兵的头盔缝隙里钻出人面菇菌丝,刀尖直指铁皮箱。
陈玄墨当机立断,踹翻油灯,火焰顺着菌丝瞬间蔓延成火墙,将尸兵们阻隔在外。
“跳井!”他拽着吓傻的胖子冲向古井。
井水冰冷刺骨,陈玄墨在入水瞬间看见井壁刻满“七杀镇此”的咒文,闪烁着幽幽的光芒。
怀表在他掌心发烫,1997的刻痕突然亮起血光,就像是一个神秘的信号。
当两人湿漉漉地爬出井口时,祠堂方向已燃起冲天大火。
陈玄墨望着火光中扭曲的尸兵剪影,突然发现自己的倒影没有胎记。
他摸了摸发烫的手腕,那里竟然浮现出青铜罗盘的完整纹路,就像是一个神秘的印记。
胖子突然指着东南方怪叫起来:“墨哥快看!”
六榕寺塔尖的铜铃无风自鸣,铃声与陈玄墨怀表的滴答声完美合拍,就像是一首诡异的交响乐。
夜色中,九盏孔明灯正从塔顶升起,灯罩上赫然画着菊花纹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