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烫到般蜷缩脱落,在地上凝成个箭头符号,指向一个方向。
山魈突然蹿过来,一口叼走迁坟录,白毛上沾着的尸油在石壁擦出磷火,照亮前方三岔路口,那火光忽明忽暗,透着一股阴森。
胖子捏着鼻子拎起盏青铜油灯,嘀咕道:“这灯油味儿比咸鱼还冲……”
话还没说完,“哎哟我去!”灯芯突然爆出团绿火,火苗里浮现出曾祖父的脸。
那张脸张开嘴,吐出口带着槟榔渣的粤语:“衰仔,快滴走佬!”
陈玄墨突然拽着胖子扑倒在地,他们头顶掠过阵阴风,成群的青铜甲虫从岔路口涌出,虫腹刻着的“1997”闪着红光,像是来索命的恶鬼。
山魈的白毛根根直立,炸毛的瞬间甩出火星子,点燃了胖子手里油灯。
胖子手忙脚乱要扔油灯,却被陈玄墨按住。
灯油泼洒在虫群中,火焰腾起的刹那,甲虫外壳上的密码突然投射到洞顶——是张澳门地下管网图,标着七个血红的叉号,显得格外刺眼。
山魈突然窜到胖子背上,爪子薅住他后脑勺的头发就要扯。
陈玄墨的罗盘虚影骤然放大,金光把畜生震得撞上石壁。
“你丫薅羊毛呢?”胖子捂着脑袋骂骂咧咧,突然发现手里多了绺白发——是山魈被震飞时拽断的。
迁坟录突然无风自动,翻到记载“发引术”那页。
陈玄墨瞥见插图里的山魈正捧着头发做法,猛然醒悟:“它要的是你的头发当路引!”
话音未落,那绺白发突然自燃,青火顺着石缝钻进右侧岔道,那火光如同鬼火一般,引人走向未知。
密道深处传来齿轮转动的闷响,两侧石壁突然伸出无数翡翠手臂,像是要抓住他们。
胖子抡着油灯乱砸:“这他娘是进了玉石精的老巢?”
陈玄墨的胎记突然刺痛,他反手将青铜钥匙插进翡翠手臂的掌心——钥匙上的“逆”字泛起血光,整条手臂顿时碎成齑粉。
山魈的白毛突然泛起青光,在众人面前拼出个箭头。
他们跟着光斑拐过三个急弯后,眼前豁然开朗——三十平米见方的石室里,堆着上百个贴符的木箱。
最中央的供桌上,南洋邪术典籍正在自动翻页,那书页翻动的声音在这寂静的石室里显得格外清晰。
陈玄墨用衣角裹着手去碰典籍,书封上的蛊虫浮雕突然活过来,顺着他的手指往上爬。
胖子眼疾手快泼出灯油,火苗蹿起的瞬间,蛊虫尸体在书页上烧出个地图——是白虎山与澳门间的海底暗道,那线路曲折蜿蜒。
供桌下的暗格突然弹开,滚出个鎏金怀表。
表盘玻璃下压着张泛黄照片:曾祖父正和日军大佐握手,背景里七个戴青铜面具的人抬着口棺材,棺盖上赫然刻着胖子生辰八字,那字迹清晰可辨。
“这老不修居然给鬼子当汉奸!”胖子气得要砸怀表,被陈玄墨拦住。
表盖内侧用血写着串数字:1945815-199771,那数字如同诅咒一般。
山魈突然发狂似的撞向石壁,白毛里掉出把青铜钥匙,正好插进怀表的发条孔。
陈玄墨拧动钥匙的刹那,整间石室剧烈震颤,仿佛要崩塌一般。
典籍突然腾空飞起,书页哗啦啦撕成碎片,每张碎片都浮现出个血手印,那手印如同鬼爪一般。
胖子抄起木箱盖当盾牌:“墨哥!这书成精了要跑路!”
一道黑影突然从暗处扑出,是之前在沉船见过的青铜甲虫王。
这畜生足有脸盆大,口器里喷出的黏液腐蚀得石地滋滋作响,那声音如同恶魔的低吼。
山魈的白毛根根倒竖,突然蹿到陈玄墨肩头,抓着他的头发往甲虫王方向扯。
陈玄墨吃痛低头,恰好避开甲虫王的扑击。
胎记突然灼烧般剧痛,罗盘虚影投射在甲虫王背上,照出个北斗七星的弱点图案,那图案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胖子抡起木箱砸过去:“吃你胖爷一记棺材板!”
木箱碎裂的瞬间,漫天符纸如雪片纷飞,那符纸如同守护神一般,挡住了甲虫王的攻击。
陈玄墨趁机将青铜钥匙掷向北斗星位,钥匙穿透甲虫王的瞬间,畜生轰然炸成碎片,飞溅的铜壳在石壁上拼出个倒计时:距离1997年7月1日还有742天,那数字如同死神的宣判。
山魈突然窜到供桌下,爪子扒拉出个铁皮盒。
盒里装着七枚青铜长命锁,每枚锁芯都嵌着根头发,那头发如同生命的线索一般,连接着过去和未来。
陈玄墨用罗盘虚影一照,锁面浮现出胖子家族七代人的生辰——最后一枚锁芯里的头发,分明是胖子小时候的胎毛,那胎毛如同命运的纽带一般,将他与这个家族紧紧相连。
“这玩意儿比族谱还全乎!”胖子刚摸了下长命锁,整盒锁链突然自动扣在他手腕上,那锁链冰冷而沉重,仿佛是一种束缚。
山魈的白毛瞬间褪成灰黑色,畜生跪在地上做出叩拜姿势,那姿势如同臣服一般。
石室穹顶突然降下道青光,在胖子脚下映出个复杂的阵法图腾,那图腾闪烁着神秘的光芒。
陈玄墨的罗盘突然疯狂旋转,他猛然拽着胖子后退:“这是换命阵!”
话音未落,他们方才站立的地面轰然塌陷,露出下面沸腾的血池,那血池如同地狱一般。
池底沉着具青铜棺材,棺盖上用铁链捆着个玻璃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