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传来灼痛,他看见二十七个时空的自己都在往黑洞里跳。
胖子!跟着尿痕跑!陈玄墨拽起裤腰带还没系好的胖子就往洞里冲。
身后的沙地正在塌陷,王老板的尸首发出收音机卡带般的怪笑:白虎衔尸嘿嘿白虎衔尸
两人滚进洞底的瞬间,头顶传来钢板闭合的巨响。
胖子摸出防风打火机,火苗照亮满墙的扶桑文标语,陈玄墨的瞳孔骤然收缩——那些泛黄的封条上,赫然印着昭和十九年的日期!
这特么是扶桑鬼子的实验室?胖子用手机照亮墙角锈迹斑斑的铁笼,笼底散落着几枚刻的铜钱。
陈玄墨的罗盘突然开始吸血,指针在位疯狂震颤,胎记上浮出个血色箭头指向甬道深处。
甬道突然响起整齐的踏步声。
九具戴防毒面具的尸兵从阴影里列队而出,刺刀上挑着的不是人头,而是还在跳动的心脏!
胖子抡起铁笼砸过去:你爷爷在此!
陈玄墨趁机扯下墙上的实验日志,泛黄的纸页上溅满褐色的血渍。
他借着打火机的光快速扫过,扶桑文夹杂着苗疆咒符的记录让他浑身发冷——这些鬼子在用七杀命格者的心脏温养龙脉!
墨哥救命!胖子的惨叫在甬道回荡。
陈玄墨抬头看见三个尸兵正用刺刀挑着他的裤腰带,手机从裤兜滑出来,直播画面里闪过林九叔年轻时的身影——他正在给个扶桑军官递青铜罗盘!
胎记突然爆出青光,陈玄墨感觉有无数双手在撕扯内脏。
他抓起墙角的尸油灯砸向尸兵,燃烧的黑油瞬间引燃防毒面具。腐臭味混着焦糊味中,他瞥见个铁柜上的编码——1983-1997。
这边!陈玄墨踹开吱呀作响的铁门。
门后冰柜喷出的白雾里,整整齐齐码着九十九罐心脏标本。
胖子抄起罐子就要砸,突然僵在原地——每个罐子的福尔马林溶液里,都泡着枚刻他生辰八字的铜钱!
陈玄墨的罗盘突然脱手飞出,重重砸在中央控制台上。
生锈的按钮被激活,老式电报机自动打印出带血渍的纸条。
胖子凑近念道:龙脉在1997断裂话音未落,整座实验室突然开始震颤。
陈玄墨一把拽住胖子后衣领,两人跌跌撞撞扑向控制台。
冰柜里的标本罐突然集体爆裂,福尔马林溶液混着尸油在地面汇聚成河。
胖子裤腿沾到液体的地方瞬间冒起白烟,疼得他直跳霹雳舞:这他妈是化尸水啊!
踩控制台!陈玄墨瞥见电报机吐出的血纸条正在融化,抬脚就往生锈的按钮上跺。
胖子两百斤的体重压上去的瞬间,整座实验室响起防空警报般的尖啸。
墙上的扶桑文标语突然剥落,露出底下用血画的苗疆镇尸符!
九具尸兵突然调转刺刀捅向自己心脏,黑血喷溅在天花板上凝成北斗七星阵。
陈玄墨的胎记突突直跳,罗盘从控制台弹起,盘面弹出枚青铜镜片。
镜片折射的绿光扫过血符,竟在空中拼出段摩斯密码!
滴——滴滴——警报声突然变得有规律。
胖子捂着烧穿的裤裆哀嚎:这鬼子实验室还带发电报呢!陈玄墨扯下控制台的绝缘胶布往掌心缠,突然发现胶布内层印着林九叔的指纹。
接着!他把胶布甩给胖子,对着尸油河尿!
胖子边解裤腰带边骂:老子是消防栓吗说尿就尿?金黄的弧线划破黑暗的刹那,尸油河突然沸腾,浮出张由气泡组成的人脸——正是年轻时的林九叔!
陈玄墨的罗盘突然吸附在控制台上,二十七个时空的画面在脑海炸开。
他看见每个时空的林九叔都在往尸油里滴血,血珠凝成的密码全是199771!
墨哥看地上!胖子突然指着尿渍大叫。
被童子尿冲刷的尸油河底,赫然嵌着块刻满扶桑文的青铜板。
陈玄墨抡起铁棍猛撬,板子掀开的瞬间,九十九枚带血的铜钱像蝗虫般飞出来。
胖子抄起灭火器狂喷:让你丫的撒币!
干粉迷雾中,铜钱叮叮当当撞在墙上,拼出个巨大的七杀符。
陈玄墨的胎记突然刺痛,那些铜钱像被磁铁吸引般贴上来,在他皮肤上烙出带血的卦象。
坎为水离为火陈玄墨疼得直抽气。
铜钱烙痕突然浮空,在尸油河上方交织成香港地图。
太平山的位置正在渗血,血珠滴落处显出澳门赌场的轮盘图案。
实验室突然剧烈倾斜。
胖子像保龄球般滚向尸油河,关键时刻抓住根裸露的电线。
陈玄墨扑过去拽他时,电线绝缘层突然爆开,电火花引燃了满地的尸油!
要变烤猪了!胖子鬼哭狼嚎。
陈玄墨的罗盘突然爆出青光,二十七个时空的自己同时浮现。
他们齐刷刷咬破指尖,血珠在空中凝成个字符——正是广府玄学中破秽的秘符!
火焰触到血符的瞬间,整条尸油河突然倒流。
陈玄墨趁机拽起胖子,踩着翻涌的黑油冲向通风口。
身后传来标本罐炸裂的脆响,九具尸兵的残骸在火海中重组,拼成个三米高的青铜罗盘。
这边!陈玄墨瞥见通风管里的反光。
胖子挤进去时肚皮卡在生锈的铁皮上,陈玄墨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