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他掌心。
触到钥匙上731部队刻印的瞬间,胎记的灼痛让他差点松手。
石碑突然发出齿轮咬合的巨响。
鎏金篆文全部脱落,露出底下森白的兽骨。
胖子抡起洛阳铲猛砸:让你装神弄鬼!铲头崩裂的瞬间,兽骨缝隙里喷出腥臭的黑雾,雾中浮现出日军少佐的灵体。
玄青子,该清账了。灵体的军刀指向林九叔。
陈玄墨突然看见师父断指的伤口在渗黑血——和典当录里血手印的痕迹完全吻合!
鬼船甲板上的青铜罗盘突然射出光柱,将陈玄墨手中的钥匙吸向半空。
小翠突然用粤语尖叫:插入石碑!快!陈玄墨就着光柱的轨迹将钥匙插进兽骨眼眶。
整座白虎山突然震颤起来。
陈玄墨的胎记与石碑产生共鸣,皮肤下的青鳞小蛇破体而出,在空中交织成巨大的风水罗盘,胖子被气浪掀翻在地。
这才是真正的撼龙经!林九叔突然狂笑,七窍开始渗出黑血。
他的身体像陶器般龟裂,露出体内密密麻麻的青铜齿轮——每个齿轮都刻着1997年的日期!
陈玄墨突然想起典当录里质押物:罗盘·子的记载。
他反手将燃烧的《撼龙经》按在石碑上,火苗顺着兽骨纹路蔓延,将日军少佐的灵体烧得吱吱作响。
鬼船方向传来惊天动地的爆炸声。
小翠乘着气浪跃到陈玄墨身边,染血的手指在他掌心快速书写:林九叔是阵灵,毁掉他心脏里的主齿轮!
陈玄墨的罗盘纹路突然刺痛,二十七个时空的画面同时闪现——每个时空的自己都在将匕首刺入林九叔胸口。
他咬牙抓过胖子手里的半截洛阳铲,胎记青光暴涨成利刃。
师父,对不住了!陈玄墨的嘶吼带着哭腔。
铲尖刺入林九叔心口的瞬间,白虎山巅亮起七道星光,与六榕寺方向的青光遥相呼应。
鬼船上的青铜罗盘轰然炸裂,老板的惨叫淹没在滔天巨浪中。
当啷!
主齿轮掉在石碑上的声音格外清脆。
陈玄墨跪倒在地,看着林九叔的碎成满地零件。
那个总是叼着铜烟斗的老道,此刻只剩半张完好的脸皮在风中飘荡。
胖子突然指着江面鬼叫:墨哥快看!只见燃烧的鬼船残骸中,升起座由罗盘碎片组成的青铜巨门。
门缝里泄出的月光里,小翠的身影正在变淡,她手腕上的红绳突然断裂,筹码坠地时显出二字。
陈玄墨捡起主齿轮,发现内侧刻着微缩版南海海图。
胎记突然传来牵引力,他望向惊涛骇浪的远方,那里隐约有座血色楼宇在雾中若隐若现——正是澳门葡京酒店的轮廓!
这他妈才是刚开始啊胖子哭丧着脸去捞漂走的鞋。
陈玄墨攥紧主齿轮,碎成两半的翡翠扳指在掌心留下血印。
当第一缕晨光刺破乌云时,他看见二十七个时空的自己同时转身,在罗盘光影中融成全新的命格轨迹。
陈玄墨蹲在鬼船残骸堆里,手指沾了点黏糊糊的灯油凑到鼻尖。
腐臭味混着海腥气直冲天灵盖,他差点把昨晚的艇仔粥吐出来。这玩意比胖子三个月没洗的袜子还冲!
放屁!老子的袜子明明胖子话音未落,脚下突然打滑。
他两百斤的体重轰然砸在块翘起的甲板上,震得整片船骸簌簌作响。
锈蚀的铁板应声裂开,露出底下密密麻麻的玻璃罐——每个罐子里都泡着截指骨,指节上套着澳门赌场的筹码戒指。
陈玄墨的胎记突然发烫,罗盘纹路在皮肤下游走。
他抄起半截船桨挑开铁板,二十七个罐子的反光在阴云下交织成诡异的星图。
这是白虎七宿?他盯着指骨排列的方位,后脖颈的汗毛突然竖起——最中间那罐指骨正在渗黑油!
胖子抡起消防斧就要劈:让胖爷超度它们!斧刃离玻璃罐还有三寸时,陈玄墨的罗盘突然爆出青光。
罐中黑油像活过来似的,顺着裂纹爬满斧柄,眨眼间把钢刃腐蚀得坑坑洼洼。
我日!胖子甩手扔了斧头,裤裆差点被滴落的黑油烧穿。
陈玄墨摸出银针沾了点黑油,针尖瞬间泛起青紫色:南洋尸油混了鲛人脂,还有他碾了碾指尖的沉淀物,1983年珠江清淤时的底泥。
远处突然传来引擎轰鸣。
五辆黑色越野车碾过沙滩,车头绑着的青铜罗盘在阴云下泛着血光。
领头那辆车窗摇下,露出张布满尸斑的脸——正是上周刚下葬的古董店老主顾王老板!
墨哥,这他妈是赶尸还是车展啊?胖子抄起直播用的三脚架当武器。
陈玄墨突然注意到王老板脖颈的缝合线在反光,那些线头分明是七星灯里的金丝!
越野车顶棚突然翻开,升起七盏青铜灯。
胖子突然捂着裤裆跳脚:卧槽憋不住了!他转身对着最近那盏灯就是一泡童子尿。
尿液与灯油接触的瞬间,沙滩突然塌陷出个三米见方的黑洞。
陈玄墨眼疾手快抓住根缆绳,另一头拴着的王老板尸体被他拽得飞出车窗。
尸首撞在青铜灯上,金丝缝合线突然暴长,把七盏灯捆成个诡异的人体星座图。
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