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齿轮发出刺耳摩擦声,画面中的林九叔突然转头看向镜头。
陈玄墨后背的胎记骤然发烫,匕首落地,刃尖在地面刻出逆天改命四个血字。
这老东西玩得够花啊!胖子捡起匕首,刃身突然映出他后颈的北斗烙痕,墨哥,这玩意在吸我的血!
暗室墙壁轰然炸开,戴防毒面具的追兵涌了进来。
为首的男人摘下口罩,腐烂的嘴角挂着赌场筹码:陈少爷,郑老板请您去喝回归宴的喜酒。他说话时喉咙里钻出条肉舌,舌尖粘着半张1997年的日历。
陈玄墨抄起放映机砸过去,胶片在空中燃烧,映出父亲被铁链拖走的画面。
追兵们突然集体抽搐,防毒面具下传出婴儿啼哭般的嚎叫。
胖子趁机甩出青铜秤砣,正砸中那人胸口的罗盘扣。
铜扣裂开的瞬间,整座暗室开始倾斜。地板缝隙渗出荧绿海水,裹着赌场筹码和腐烂的鱼尸。
陈玄墨拽着胖子跳上翻倒的供桌,发现桌底刻着澳门赌场的排水管道图。
往西侧通道跑!匕首突然在他掌心震动,刃柄弹出根银针指向墙壁。
陈玄墨挥刃劈开砖墙,腥咸的海风扑面而来——墙后竟是直通海底的玻璃隧道,成群发光的尸蟞正啃咬着钢架。
胖子扒着隧道边缘干呕:这他娘是海鲜自助餐现场啊!
追兵的嚎叫越来越近,陈玄墨瞥见隧道尽头有艘沉船。
船头的字旗半埋在淤泥里,旗杆上缠着具穿中山装的骸骨。
当他的视线扫过骸骨右手时,瞳孔骤然收缩——那枚翡翠扳指,正是父亲从不离身的遗物。
墨哥小心!胖子突然扑倒他。
防毒面具人的利爪擦着后颈掠过,在玻璃上留下五道荧绿抓痕。
陈玄墨反手将匕首捅进对方肋下,腐臭的黑血喷溅在玻璃上,竟显出张香港地图,太平山位置标着血红的1997。
隧道突然剧烈震颤,尸蟞群发狂般撞击玻璃。
胖子抡起骸骨当武器:借您老骨头一用!骸骨手中的怀表突然鸣响,表盘弹出枚钥匙,正插进沉船锈死的舱门。
舱内堆满贴着符咒的木箱,最中央的玻璃柜里封着半块青铜罗盘。
陈玄墨的胎记突然离体飞出,与罗盘残片产生磁吸。
柜体爆裂的瞬间,整艘沉船开始上浮,甲板缝隙射出刺目青光。
抓住!胖子把救生圈套在陈玄墨腰上。
海面炸开巨浪,郑记商行的货轮正在百米外鸣笛。
林九叔浑身是血地趴在桅杆上,手中烟斗对着夕阳发出求救信号。
陈玄墨刚游近货轮,后腰突然被铁钩勾住。
戴罗盘扣的男人立在船舷,腐肉间露出森森白骨:陈少爷,该还你爹欠的赌债了。
他甩出串人牙项链,每颗牙齿都刻着生辰八字。
匕首突然脱手飞出,在空中划出血色弧线。
当啷一声,人牙项链应声而断,坠海时激起九道水柱。
林九叔趁机甩下绳梯,道袍里掉出本浸湿的账册——最后一页按着血手印,日期是1945年8月15日。
进底舱!林九叔咳出团荧绿黏液,罗盘在在锅炉房话音未落,防毒面具人突然从水下窜出,利齿咬穿他的小腿。
胖子抡起铁锹拍下去,面具碎裂的瞬间,三人都愣住了——那张腐烂的脸,竟与陈玄墨有七分相似。
货轮汽笛突然长鸣,1997年的日历页在驾驶台飘荡。
陈玄墨的匕首扎进甲板,刃身浮现出苗疆地图。
林九叔用最后力气扯开衣襟,胸口嵌着的半块罗盘正在消融:去湘西找真正的
海天相接处炸开血色烟花,南洋降头师的鬼船刺破暮色。
陈玄墨攥着罗盘残片跪在甲板上,胎记的灼痛中传来小翠的呼唤:阿墨,记住你才是阵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