惫和茫然。
他的突然出现,瞬间打破了密室中凝固的气氛,也让陈玄墨刚刚面临的艰难选择,被迫中断。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这个不速之客吸引了过去。
罗盘依旧悬浮着,坚定地指向那面封死的砖墙。
“咳……咳咳……”
那沙哑、无力的咳嗽声像根针,猝不及防地刺破了密室中凝固紧张的气氛。
陈玄墨、胖子,连同王婆儿子和另外两个青壮,全都吓了一激灵,猛地扭头看向密室入口。
手电光乱晃,光柱交织下,只见一个人影正佝偻着身子,死死扶着那扇被撞得破烂的门框,摇摇晃晃地站在那里,仿佛下一秒就要散架。
是阮小姐那个哥哥!
他不是应该躺在医院里昏迷不醒吗?怎么跑这鬼地方来了?
他身上还套着那身蓝白条纹的病号服,外面胡乱裹了件不知道从哪捡来的旧外套,宽大得像个麻袋。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嘴唇干裂起皮,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好像光是站在这儿就用尽了全身力气。
但他那双眼睛,却亮得吓人,直勾勾地钉在血池中央——那枚兀自悬浮、缓缓旋转、散发着柔和光晕的青铜罗盘上。
那眼神太复杂了,震惊、恐惧、贪婪……还有种说不出的,浸到骨头里的疲惫和茫然,混在一起,让人看着心里发毛。
他的突然出现,像块石头砸进死水潭,瞬间把陈玄墨从罗盘异动和艰难抉择里拽了出来。
所有人的注意力,一下子全被这个不速之客吸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