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这炒菜味道还行,尝尝吧。”
“挺好,谢了,庄姐。”杨帆拉开椅子坐下。
“喝点?”庄静放下汽水,抬手拍了下自己脑门,“看你心情……需要来点啤的?”
杨帆扯扯嘴角苦笑一下,摇了摇头,视线扫过食堂打饭窗口:“有白的吧?半斤的就够喝。”
庄静笑笑,也不多问,点头:“行。”她快步过去,拿了瓶简装白酒和两个小酒盅回来。
她给自己也倒了一小盅:“一个人喝没劲儿,姐陪你喝点。”
几口还算热乎的菜下肚,不舒服的肠胃总算有了点暖意。
辛辣的白酒顺着喉咙烧下去,灼得杨帆眼框又酸又热。
这灼痛感奇异地压下了心头翻腾的悲恸,带来一种更深的麻木。
庄静随口和她说着省城的见闻,台里的工作,话锋一转:“……我还兼着台里一个新活儿,晚上九点十分的档,叫‘都市夜未眠’,刚开播……”
杨帆“恩”了一声,又闷了一口白酒。脑子里像塞满了湿棉花,嗡嗡作响。庄静后面的话模糊不清。
那扇朱红的门,烂木头,嘶吼的歌,宋光明的名字……在酒精里沉浮。他吃得不多,酒却一口接一口。
一瓶白酒见了底,杨帆眼前开始发花,看东西都有了重影。
他撑着桌子,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一把抓起桌上的檀木唢呐,又下意识地把旁边斜靠着的吉他背带往肩上一甩——动作有点晃,沉重的琴箱“咚”地一声轻磕在了桌角上。
“哎,小心点!”
庄静赶紧扶住他骼膊。
“回……招待所。”杨帆舌头有点大,但意思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