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你怎么解释？”
陆离没有立刻回答。
他拿起文件，翻开第一页。
那是一份关于《人类一败涂地》的专利侵权指控书。
腾狮的法务部，列出了十几条所谓的侵权证据。
陆离看完，把文件放回茶几。
“苏总，我问您一个问题。”
“你说。”
“如果我真的侵占了晓晓的技术成果，她为什么还会跟着我？”
苏远山愣住了。
陆离继续说。
“如果我真的涉嫌专利侵权，gaja的评委为什么会给我高分？”
“如果我真的没有能力对抗腾狮，《人类一败涂地》为什么能火遍全网？”
每一个问题，都像一把刀，直指核心。零点墈书 首发
苏远山沉默了几秒。
然后，他笑了。
那笑容里，带着一种欣赏。
“很好。”
他重新坐回办公桌后。
“陆离，你知道我最讨厌什么样的人吗？”
陆离摇了摇头。
“说谎的人。”苏远山的语气变得认真，“在商业世界里，说谎的人，活不长。”
“所以，我现在问你。”
“你做《人类一败涂地》，到底是为了什么？”
陆离没有犹豫。
“为了证明一件事。”
“什么事？”
“游戏，不应该只是资本的工具。”陆离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什么东西，“它应该是一种艺术。”
“一种能让人快乐的艺术。”
办公室里，突然安静下来。
苏远山盯着陆离，一言不发。
半晌，他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马总吗？我是苏远山。”
电话那头，传来马毅的声音。
“苏总？这么晚了，有事吗？”
“有。”苏远山的语气很平静，“我想告诉你一件事。”
“什么事？”
“从今天开始，天启资本，正式投资奇点工作室。”
“占股百分之十。”
电话那头，突然沉默了。
电话那头继续说。
“远山，你年轻的时候，不就是这样吗？”
“现在，陆离也在做同样的事。”
“他要用游戏，改变整个行业。”
“所有人都觉得他疯了。”
“但我相信，他会成功。”
苏远山沉默了很久。
半晌，他说了一句话。
“老李，如果我投他，要多少合适？”
“百分之十。”老李的声音很笃定，“不能再多了。”
“为什么？”
“因为这种人，需要的不是控制，而是支持。”老李的语气变得认真，“你给他太多股份，他会觉得被束缚。”
“你给他太少，又显得你不够诚意。”
“百分之十，刚刚好。”
“既能让他感受到你的支持，又不会让他觉得失去自由。”
苏远山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
“我明白了。”
挂断电话，苏远山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
窗外，城市的灯火一盏盏熄灭。
夜色越来越深。
他拿出手机，给女儿发了一条消息。
“晓晓，明天让陆离来公司。”
“我要见他。”
发完消息，他重新看向窗外。
心里突然涌起一种久违的感觉。
兴奋。
第二天下午，两点五十分。
天启资本，一楼大厅。
陆离站在门口，看着面前这栋高耸入云的大楼。
三十六层。
全玻璃幕墙。
大厅里，到处是穿着西装的白领。
他们步履匆匆，神色严肃。
陆离低头看了一眼自己。
蓝白色校服。
帆布鞋。
背着一个黑色双肩包。
和周围的人，格格不入。
“陆离！”
苏晓晓从大厅里跑出来。
她今天没有穿校服，而是换了一身淡蓝色连衣裙。
头发扎成马尾，脸上化了淡妆。
“我爸在顶层等你。”她走到陆离面前，“我带你上去。”
两人走进大厅。
前台的接待员看了他们一眼，眼神里闪过一丝疑惑。
但她什么都没说。
电梯门打开。
陆离和苏晓晓走进去。
电梯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陆离，你紧张吗？”苏晓晓看着他。
陆离摇了摇头。
“不紧张。”
“你就不怕我爸为难你？”
陆离转过头，看着她。
“你爸如果真的要为难我，就不会约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