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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到了顶层。
门打开。
眼前是一条长长的走廊。
走廊尽头，是一扇黑色的实木门。
门上挂著一块铜牌。
“董事长办公室”。
苏晓晓走到门口，敲了敲门。
“进来。”
里面传来一个低沉的男声。
办公室很大。
落地窗占据了整面墙。
窗外，是整个江城的景色。
苏远山坐在办公桌后，正在看文件。
听到开门声，他抬起头。
“来了。”
他的目光落在陆离身上。
那双眼睛很锐利，像是能看穿一切。
陆离站在门口，没有说话。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碰撞。
空气突然变得凝重起来。
半晌，苏远山站起身。
“坐吧。”
他指了指旁边的沙发。
陆离走过去，坐下。
苏晓晓也跟着坐在旁边。
苏远山没有坐。
他走到落地窗前，背对着两人。
“陆离，你今年多大？”
“十七。”
“高二？”
“嗯。”
“成绩怎么样？”
“一般。”
苏远山转过身，看着他。
“你知道我为什么叫你来吗？”
陆离点了点头。
“知道。”
“说说看。”
“您想确认，我是不是在利用晓晓。”陆离的语气很平静，“您还想知道，我到底有没有能力，对抗腾狮。”
苏远山的眉头微微一挑。
“你很聪明。”
“谢谢。”
“但聪明，不代表有能力。”苏远山走到办公桌前，拿起一份文件，“马毅昨天来找过我。”
“他跟我说了很多关于你的事。”
“比如，你可能侵占了我女儿的技术成果。”
“比如，你涉嫌违规使用某些专利。”
“比如，你根本没有能力对抗腾狮。”
他把文件放在茶几上。
“这些，你怎么解释？”
陆离没有立刻回答。
他拿起文件，翻开第一页。
那是一份关于《人类一败涂地》的专利侵权指控书。
腾狮的法务部，列出了十几条所谓的侵权证据。
陆离看完，把文件放回茶几。
“苏总，我问您一个问题。”
“你说。”
“如果我真的侵占了晓晓的技术成果，她为什么还会跟着我？”
苏远山愣住了。
陆离继续说。
“如果我真的涉嫌专利侵权，gaja的评委为什么会给我高分？”
“如果我真的没有能力对抗腾狮，《人类一败涂地》为什么能火遍全网？”
每一个问题，都像一把刀，直指核心。
苏远山沉默了几秒。
然后，他笑了。
那笑容里，带着一种欣赏。
“很好。”
他重新坐回办公桌后。
“陆离，你知道我最讨厌什么样的人吗？”
陆离摇了摇头。
“说谎的人。”苏远山的语气变得认真，“在商业世界里，说谎的人，活不长。”
“所以，我现在问你。”
“你做《人类一败涂地》，到底是为了什么？”
陆离没有犹豫。
“为了证明一件事。”
“什么事？”
“游戏，不应该只是资本的工具。”陆离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什么东西，“它应该是一种艺术。”
“一种能让人快乐的艺术。”
办公室里，突然安静下来。
苏远山盯着陆离，一言不发。
半晌，他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马总吗？我是苏远山。”
电话那头，传来马毅的声音。
“苏总？这么晚了，有事吗？”
“有。”苏远山的语气很平静，“我想告诉你一件事。”
“什么事？”
“从今天开始，天启资本，正式投资奇点工作室。”
“占股百分之十。”
电话那头，突然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