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反驳优雅。
狂热，无法对抗权威。
王浩的心，一点点沉了下去。
他知道，这是比任何技术bug都更可怕的危机。
是信念的崩塌。
他站起身，拿着平板电脑，走向了那间永远亮着灯的办公室。
咚。咚。
他敲响了陆离的门。
门开了。
陆离正在看陈默那边刚刚提交的，“方舟协议”的最新压力测试报告。
他抬起头，看到王浩那张难看到极点的脸。
“怎么了？”
王浩没有说话，只是把平板电脑递了过去。
陆离接过来，平静地看完了整段视频。
办公室里，一片死寂。
王浩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他不知道陆离会是什么反应。
是暴怒？
还是也会产生一丝动摇？
终于，视频播放完毕。
陆离把平板电脑，还给了王浩。
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既没有愤怒，也没有沮丧。
他只是缓缓站起身，走到了办公室的窗边。
窗外，是凌晨的江城。
万籁俱寂，灯火阑珊。
“王浩哥。”
陆离开口了，声音很轻。
“你觉得，灵魂是什么？”
王浩愣住了，他完全没料到陆离会问出这样一个问题。
“我我不知道。”
陆离看着窗外的城市。
“他说的，没错。”
王浩的心，猛地一沉。
只听陆离继续说道。
“他只是搞错了一件事。”
陆离转过身，目光穿过玻璃，看向外面那些仍在埋头苦干的员工。
看向墙上那块鲜红的倒计时牌。
看向那面写满了嘲讽与轻蔑的墙壁。
他的目光里，带着一种王浩从未见过的，近乎怜悯的光。
“他以为，承受痛苦和挣扎的，应该是ai。”
“他不知道。”
陆离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一股足以颠覆世界的力量。
“我们，才是那个世界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