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昊天封神各大氏族(华胥氏四)(1 / 3)

三、信仰崩塌:当“顺天”遇上“改天”

华胥氏的修仙之道,从来讲究一个“顺”字。祖辈传下的训诫里,灵脉的流动如呼吸般有其自然节律,日月交替是天地的作息,万物生灭自有定数——就像春种秋收不能违逆,吐纳修行也得跟着日升月落的节奏来。族里的大巫们总说:“顺天者昌,逆天者亡”,这话刻在祠堂的木牌上,也刻在每个族人的心里。

直到那些“异人”带着铁家伙闯进这片土地,华胥氏世代信奉的“顺天”信仰,像被暴雨冲垮的泥墙,一点点塌了下来。

最先打破平静的,是村口那片老林子。异人们开来带着轮子的“铁房子”,轮子碾过青石板路时,发出“哐当哐当”的巨响,惊飞了树上的灵鸟。他们穿着锃亮的硬壳衣服,手里拿着能劈开山石的“铁爪”,对着林子里最粗的那棵千年古柏下手——那是华胥氏的“镇脉树”,祖辈说它的根须缠着通天脉的支流,能调和灵气。可异人们不管这些,铁爪“咔咔”凿进树干,木屑飞溅,古柏发出痛苦的呻吟,枝叶簌簌掉落。族里的老巫疯了似的扑上去阻拦,指尖凝聚的灵力撞在铁爪上,只泛起一点微光就散了,反被震得后退三步,嘴角溢出血丝。

“这是天地的灵根!你们不能动!”老巫嘶吼着,声音里满是绝望。

异人里领头的那个,举着个会发光的“小匣子”(后来族里的年轻人说那叫“手电筒”),照了照老巫,又照了照古柏,操着生硬的方言说:“什么灵根?这是优质木材,能做家具。”说话间,铁爪已经在树干上凿出个大洞,古柏的汁液混着木屑流出来,像在淌血。

那天傍晚,华胥氏的灵脉突然剧烈震颤了一下。正在吐纳的族人只觉得吸入的灵气猛地一滞,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丹田处一阵绞痛。祠堂里的通天柱,那根刻满符文的灵木,表面突然浮现出蛛网般的裂纹,原本流转的灵光瞬间黯淡下去。

异人们的“改天换地”,远不止砍树。他们在山脚下炸开一道口子,说是要“修渠引水”。炸药的轰鸣震得山摇地动,华胥氏的人在祠堂里都能感觉到地面在抖,怀里的法器嗡嗡作响,像是在害怕。炸开的山石滚进谷底,堵住了原本汇入灵脉的溪流,溪水改道后,族里的灵泉水位一夜之间降了半尺,泉眼处的灵气像被扎破的气球,“嘶嘶”地往外漏。

更让族人们心惊的是异人们造的“铁家伙”。他们运来铁轨,铺在地上,上面跑的“铁牛”(火车)不用吃草,却能拉着几十节车厢的货物,跑得比最快的灵马还快。有次“铁牛”路过时,震得地面发颤,族里正在修炼“土遁术”的几个年轻人突然从土里栽了出来,浑身是泥,说地下的土脉被震得乱了套,根本聚不起灵力。

异人的房子也透着“逆天”的意味。他们不用油灯,按一下墙上的“开关”,屋里就亮得像白昼(电灯),这让习惯了“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华胥氏很是惶惑——老巫说“天黑而息”是顺应天时,可异人的孩子在亮如白昼的屋里看书、玩耍,也没见遭什么报应。更邪门的是“能说话的匣子”(收音机),里面能传出千里之外的声音,华胥氏的人围着听,里面的人说着他们听不懂的“新词”,什么“效率”“工程”,完全不像祖辈传下的歌谣那样讲究“天人合一”。

年轻人们最先动摇。他们偷偷跑到异人的“工地”看热闹,回来时手里多了五颜六色的“糖豆”(糖果),说那是用“机器”做的,比族里用灵蜜酿的糖甜得多。他们描述着异人用“铁手”(起重机)轻松吊起巨石,说“比大巫的‘移山术’快十倍,还不用耗灵力”;说异人喝的“汽水”,“砰”地拉开拉环,气泡能冲到鼻子里,比灵泉的泉水刺激。

有个叫阿木的少年,原本是老巫最看好的传人,能与林间的松鼠对话。可自从去了异人营地,回来后就总说:“师父,他们不用‘通灵术’,就能让铁鸟(飞机)飞上天,飞得比老鹰还高。”老巫气得用拐杖敲他:“那是邪魔歪道!”阿木却顶嘴:“可它真的飞得高啊,还能载着人飞!”

族里的术法,在异人的“改天”之力面前,越来越显得“没用”。那年夏天大旱,地里的庄稼蔫了,灵泉也快见底。老巫带着族人在祭坛跳了三天三夜的祈雨舞,额头磕出了血,天上却只飘了几滴雨。而异人们呢?他们开来“抽水机”,把河里的水抽到地里,水管像长蛇一样爬过田埂,蔫了的玉米很快就直起了腰。族人们站在田埂上,看着异人的机器“哗哗”抽水,再看看祭坛上还在跳动的烛火,脸上的表情说不清是茫然还是羞愧。

更让老巫们绝望的是一次冲突。邻村的异人想在通天脉的源头开矿,华胥氏的勇士们出手阻拦,他们化出兽形,猛虎、巨熊的身影在山林里闪现,可异人举起了“会喷火的管子”(火枪),“砰砰”几声枪响,猛虎的皮毛被打穿,巨熊也哀嚎着倒在地上。那些术法凝聚的护体灵光,在子弹面前脆得像纸。

那天晚上,祠堂里的烛火忽明忽暗。老巫们围坐在通天柱旁,柱身的裂纹又深了几分。年轻的族人低着头,没人再念诵古老的口诀。有个少年小声问:“师父,我们学的这些,是不是真的没用了?”老巫张了张嘴,想说“顺天者终会得天地庇护”,可看着柱身的裂纹,看着窗外异人营地彻夜不灭的灯光,那句话堵在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来。

信仰的崩塌,往往不是轰然巨响,而是像通天柱上的裂纹,一点点蔓延。当“顺天”的根基被“改天”的铁爪刨得松动,华胥氏的族人看着异人们用“不顺应”的方式活得更“旺盛”,心里的那根“顺天”的弦,就慢慢断了。

四、分崩离析:传承的断裂与遗忘

灵脉彻底枯竭的那天,天空是铅灰色的。华胥氏世代守护的通天柱发出最后一声沉闷的悲鸣,像老者临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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