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轲踏出飞燕三叠,混着太极的巧劲,人似陀螺凌空回旋。
雷鸣电闪,暴雨突降,长虹剑已穿透兑铃使咽喉。
五铃绝响缺了一角,寄棺主刀势骤减两分,乌金刀劈落时再带不起摄魂尖啸。
离位摇铃使赤目如炬,鬼面铃铛竟被摇出裂痕。寄棺主皮肤泛起烙铁般的暗红,樟木棺蒸腾起紫烟。惊轲左臂旧伤崩裂,却将血珠甩向震位摇铃使眼前。
你们抗不抗毒?
黑袍人本能挥袖遮挡,但混着数种剧毒的血液岂是布帛顶得住的?
冷香已穿透三叠浪。枪锋未至,血珠先落在衣服上烫出大洞。
待震铃使惊觉这声东击西之术,咽喉早被洞穿。
五音再缺其二,寄棺主棺中铁臂青筋虬结,攻势虽猛却失了章法。
坎水生木!玄铃使咬破舌尖喷血祭器,江涛突然卷起十具浮尸撞来。
惊轲踏尸跃起,停渊止水心法将周身劲气凝作漩涡,长虹剑旋出太极气盾。浮尸撞上剑圈即被撕碎,惊轲趁乱沉肘压腕,剑锋贴着玄铃使眉心劈落。
噗嗤!
血线自天灵延伸至胯下,黑袍人裂成两片栽入江中。寄棺主发出凄厉号叫,樟木棺裂缝迸出黑血,握刀铁臂已遍布蛛网裂纹。
仅剩的离、坎二使疯狂摇铃,赤玄双色音波在江面炸起冲天水柱。
“这玩意儿,空有力气,但若真成了,丢在战场上…依旧是以一挡千的大杀器。”
惊轲吐尽肺中浊气,冷香枪扎进滩涂定住身形。“不知道寺院里怎么样了。”
一个喘息的时间,寄棺主又拖刀劈来。
枪剑十字交叠架住劈山刀势,太极缠丝劲顺着刀背导入江沙。
乌金刀深陷淤泥的刹那,长虹剑贴着棺盖缝隙刺入,剑脊拍中那截铁臂肘窝
咔嚓!
臂骨折断声混着棺木炸裂的闷响。寄棺主七窍喷出幽蓝血液,刀势却再添三分癫狂。
惊轲虎口早已皮开肉绽,却咧嘴笑得畅快:这我要是哪天回去了,非得跟兄弟们吹嘘吹嘘。
江风卷着紫雾吞没残月,最后两声丧魂铃正在浓雾深处摇晃。
距离此处战场百丈远的树上,一唳将一切尽收眼底,“他还真的不受控制。”他握了握拳,下定了决心,“必须将他带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