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天然小说>其他类型>我用马克思主义改变大明世界> 第94章 基层记:春风里的任职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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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基层记:春风里的任职令(2 / 4)

石碾子压过麦场,震得案几上的算筹都轻轻跳,“户部管着土地、矿山,这些都是工农的命根子。俺去了,就住矿场的工棚,吃农户的糙米饭,睡工人的大通铺——哪个敢把耕地圈成私园盖酒楼,哪个敢克扣矿工的血汗钱,俺赵麦围的机械义手,第一个不答应!”

他的机械义手是三年前在铁矿救工友时被砸坏的,后来换了钢制的,指节上还留着修补的痕迹。此刻,他举起义手,对着议事厅的穹顶,金属的反光里映着“民本”匾额的影子:“俺的巡查日志,每天抄三份,一份贴在矿场门口的公告栏上,让工人师傅们监督;一份送户部大堂的公示屏,让各司官都看见;一份报全国议事会,哪个环节出了岔子,俺一力承担!”

最后,朱韵澜的指尖落在自己的名字上,字迹沉稳,带着常年握笔的力道,撇捺间藏着股韧劲,像她当年跑外卖时攥车把的手。“全国议事会议事长朱韵澜,即日起任全国议事会监察局派驻闽省瓯建府阳建县安崇新区工作组组长,督查新区建设中的民生保障——包括安置房质量、失地农民就业、儿童入学率、公共设施配套,每一项都要落到实处。”

闽省代表林志强举着竹制算筹站起来,算筹上还沾着州泉府的海盐渍,咸涩的味道混着海风的潮气。“安崇新区是去年刚规划的,征地时就有农户闹过,说‘干部画的饼大,给的补偿少’。有户陈姓农民,祖辈三代都靠打渔为生,征地后没了渔船,安置费被层层克扣,最后手里的钱连买艘小舢板都不够。”他把算筹往案几上一磕,“议事长去了,正好给新区的官儿们立个规矩:百姓的地,不能白征;百姓的日子,不能越征越穷!”

朱韵澜点头,目光落在厅外抽芽的柳树上,新绿的枝条在风里轻轻晃,像无数双伸出的手。“安崇新区的每间安置房,我都要亲手敲敲墙,听听有没有空洞;每位失地农民的就业合同,我都要逐字看,看看有没有霸王条款;每所新建学校的课桌椅,我都要坐坐,试试牢不牢靠。”她的声音里带着点笑意,“民生的事,来不得半点虚的——就像咱大明的蒸汽机车,零件差一丝,跑起来就可能出故障。”

午时三刻,议事长的黄杨木槌落下,“咚”的一声轻响,像颗石子投进民心的湖,荡开层层涟漪。《官员基层任职条例》全票通过,三百根算筹齐刷刷举起,竹的、木的、象牙的,在晨光里连成一片,像春风里挺立的竹林,根根都扎在民心的土里。

事务院吏部的《大明国官员公示名单》在全国张榜的第三天,朱静雯的马车就停在了花省西乡村的村口。她没让侍卫跟来,只带了个帆布包,里面装着两套粗布褂子、一本《大明民生法典》、半盒钢笔芯,还有林晓塞给她的针线包——“基层的衣裳磨得快,破了自己补”。

村口的老槐树下,村议事会的王文书正踮着脚往远处望,手里攥着份皱巴巴的《公示名单》,纸角都被汗水洇软了。看见马车停下,他慌忙把名单往怀里塞,却被朱静雯笑着拦住:“王文书,我就是来当你的副手,不用这么紧张。”

她换上粗布褂子,袖口绣着朵小小的牵牛花——是林晓教她绣的,针脚歪歪扭扭,却透着认真。褂子的领口别着个木牌,上面用红漆写着“西乡村议事会吏员 朱静雯”,和王文书的木牌一模一样,只是她的牌绳是用骑手工装的蓝布条做的,比王文书的草绳更耐磨损。

村议事会的小屋是间土坯房,墙皮剥落下露出黄土,屋顶的茅草里还塞着去年的玉米芯,说是“能挡点漏雨”。屋里摆着张掉漆的木桌,桌腿用石块垫着才不晃,桌上的搪瓷缸印着“农业学大寨”,是王文书用了二十年的宝贝。墙角堆着半人高的户籍册,纸页发黄发脆,稍一翻就掉渣,上面记着西乡村七十八户的故事:谁家的男人在州里跑外卖,谁家的媳妇在南方的纺织厂做工,谁家的老人有哮喘,谁家的孩子该打预防针了。

朱静雯的第一个任务,是帮孤寡老人李奶奶申领冬衣补贴。李奶奶的家在村西头的坡上,三间茅草屋,院墙是用石头垒的,豁了个大口子,据说去年冬天有野狗钻进来偷过腊肉。老人正坐在门槛上择菠菜,干枯的手指像老树枝,择下来的菜叶子黄了大半,她说“扔了可惜,开水焯焯还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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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我来给您量量尺寸。”朱静雯蹲在老人面前,手里拿着把软尺——是从县民生司领的,尺尾系着个小铜铃,量的时候叮当作响,像在逗老人开心。她量得仔细,肩宽、身长、袖长,记在笔记本上,字迹清隽,却在“肩宽一尺八”后面画了个小小的问号,“奶奶,您是不是最近没好好吃饭?上次王文书说您肩宽一尺九呢。”

李奶奶笑了,露出没牙的嘴:“丫头眼神尖。前阵子心口疼,不想吃。”

朱静雯的笔尖顿了顿,在笔记本上添了句:“联系县卫生院,周三来给李奶奶做体检。”她抬头时,看见屋角的土炕上堆着堆脏衣服,是老人换下来的棉衣,黑得发亮,便说:“奶奶,我帮您洗洗吧。”

老人慌忙拦:“使不得使不得,你是……”

“我是村议事会的吏员,”朱静雯已经端起了木盆,“吏员就得为村民服务,您忘了?”她在院里的压水井旁搓衣服,井水冰凉,冻得指尖发红,却搓得认真,泡沫溅到粗布褂子上,像落了层雪。王文书远远看着,悄悄抹了把泪,对旁边的张寡妇说:“活了大半辈子,没见过这样的官。”

下午,朱静雯跟着王文书去调解纠纷。张三家和李四家为灌溉用水吵了起来,张三说李四家的田埂高,挡了水流,李四说张三家用了新水泵,抢了水源。两人在田埂上吵得面红耳赤,手里还攥着锄头,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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