狸王庙厢房中。
一个面色狼厉脸上带疤的男人把玩着桌上金条,看向婆婆阴冷冷问道:
“老太婆,剩下的那些黄金你藏到哪儿去了?”
“没有,没有了————”簪婆婆惊恐摇头道,“老婆子这里,就只有这二十根金条,其他的真没有了。”
“哼,撒谎。”疤脸男冷一声,“先前是不是有个小白脸在这儿?”
“我—————”簪婆婆结结巴巴道,“我不知道。”
“不知道?你当我瞎呀,告诉你,庆典结束前和结束后我都来盯过哨了。”
疤脸男咧嘴笑道,“我猜,这些金条是那小白脸给你的吧。”
簪婆婆连忙摇头:“不,不是,这是老婆子这些年自己赞下来的。”
啪!
其话一说完,就被疤脸男狠狠扇了一巴掌,扇的眼冒金星头晕目眩,连嘴角都溢出了血来。
痛的她低声叫唤不停:“唉呦,这一巴掌可——可要了老婆子半条命喽。”
“半条命?呵。”
疤脸男冷笑道,“再不说实话,等会儿我让你整条命都交代在这儿!哼哼,
若这些黄金真是你自己赞下来的,那好端端的今天你为何把它们全都拿出来,放在这桌上,用来吃饭垫盘子吗?”
面对这番讯问,婆婆只是喘息痛吟一言不发。
见老太太不说话,那疤脸男便放软语气,和声道:
“老太婆,我跟你说实话吧,其实————今天给你黄金的那个小白脸,是我从南方买来的奴隶,当初买他的时候可是花了我老鼻子钱了。
而我买他的目的呢,便是要卖给你们镇上的汪寡妇,那个女人你也知道,对美男子很是痴狂啊。
可这个小白脸倒好,居然趁我不备私自逃了出来,逃走前还把我的黄金也给顺走了,足足一千两呐。”
说着,他就从怀里拿出了一张卖身契,契上赫然画着形似厉骇面容的美男图象。
在这画象下方,便是密密麻麻一列列文本,文本的最后面则是一个鲜红的指印。
“这,这—”
簪婆婆看着这张卖身契喃喃道,“可那小伙子,他的长相和气质那么好,根本—根本不象个奴隶啊。
“你的废话太多了,问东问西的。”
疤脸男冷哼着将卖身契收起,“挑明了说吧,我现在就想知道那小白脸去了哪里,还有那些黄金被他藏到什么地方了?!”
“我明白了——你这张卖身契是假的,你的话也是假的。”
簪婆婆缓缓闭上眼,幽幽道,“老婆子我什么都不知道,你想怎么着就怎么着吧。”
“恩?”疤脸男一愣,随即冷笑道,“有勇气,好,既然你那么勇,就不要怪我手狠了。”
说罢,便并掌作刀一下子削掉了簪婆婆的右手。
断掌落地,喷出大片血水。
“唔!”可簪婆婆却仅是痛哼一声,便沉默下来继续闭眼一言不发。
“厉害。”
疤脸男笑着竖起大拇指,“死老太婆,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若依旧不愿说,
那我可就要挖你眼睛咯。”
“我—”
簪婆婆闭着眼面无表情道,“什么都不知道。”
“很好。”疤脸男嗜血一笑,旋即就伸出两指狠狠插进了簪婆婆双眼之中,
并在她的凄厉惨叫声里,残忍抠出了两颗眼球,随手扔在地上。
“啊啊啊啊畜生!畜生啊!”
簪婆婆浑身颤斗着嘶声厉嚎道,“你个有娘生没娘养的贼狗畜生!你折腾我这么大年纪的老太婆,你会遭报应的!你会不得好死!会下十八层地狱!”
“好好好!”
疤脸男牙恶笑,“他妈的你个瞎眼婆子嘴是真硬啊,行,我不问你了,我他娘的自己去找那小白脸!”
说罢,就抓住簪婆婆那颗头发已然花白的脑袋狠狠一拽。
噗l!
血水四溅中,簪婆婆的头便被他硬生生拽了下来,随即更是被其当球一般大脚踢飞,碎的一声撞穿并卡在了厢房的门板上。
至于这个疤脸男,则在残杀簪婆婆后,就将那二十根金条全部收起,大摇大摆的走出门外,然后纵身一跃离开了狸王庙。
而随着他的离开,原本嘈杂的厢房里便骤然死寂下来,仅有簪婆婆那具被绑在立柱上的无头尸,在静静的喷着血。
可已然离去的疤脸男却未曾发现,那已然死去的婆婆,其遍布血迹的无自老脸上,竟然徐徐绽放出了一种诡异而阴险的笑容。
这笑容一闪即逝,随即就再度变成了木然悲哀。
红土森林中,正在迈步疾行的飞飞突然痛呼一声,捂着胸口就摔倒在地。
可还没等厉骇过来扶她,她自己就急忙从地上爬起,一脸苍白的惶惶说道:
“不对劲不对劲!不知道为什么,我,我就是感觉师傅那边——我感觉狸王庙那里好象出了大事!我得回去,我要回去看看!”
说罢,便转过身去疯了一般的快步疾奔向森林之外。
至于一旁的厉骇,则无奈的摇了摇头亦只能跟随行去。
而当一路狂奔冲出森林回到金富镇,回到那座位于镇上一隅的狸王庙后。
飞飞证证看着面前紧闭的庙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