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不好了!玉阳牧将家里几十口人全杀了,此刻正在追杀公子和娘子,公子快带着娘子逃吧,再不跑就来不及了!”
崔棹怔住:“你说什么?”
“属下说。“侍卫忍不住哽咽,“玉阳牧叛变,家中几十余人全死了,就连属下的夫人都未放过。”
“曾祖母呢?"菀黛愣愣上前,被陡峭山路拦得一个趣趄,“祖母呢?还有柏表兄,栩儿妹妹……
“都死了,一个活口都没留,玉阳牧的人已追到山下了,属下是拼了命地跑来送信,公子和娘子不要再问了,快走!”“我不走,我不信,你是骗我的,我要亲眼看见曾祖母。"菀黛推开崔棹,又推开侍卫,踉踉跄跄往下去。
“娘子!"侍卫抱拳跪地,“属下在崔家服侍数十载,妻儿老小皆在崔府,属下断不可能说谎啊!”
菀黛一顿,眼泪哗啦啦往下淌。
崔棹急忙上前将她拉住:“阿黛,不论真假,我们先躲起来再说。”“我不躲,我要回去!曾祖母前些日子还好好的,还等着我们寻郎中回去!”
“阿黛!”
她茫然看着他,眼泪直直坠落:“为何会如此?”崔棹抹了把眼泪,低声道:“我们先找个地方躲起来再慢慢说,这山大,他们未必能寻到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