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变色,位于最高位的雪峰之上,看的十分清淅,这是天雷……
戎止眼神微变,“褚忌。”
“干什么?”
还在躺尸的鬼神大人语气寡淡到极致。
“你老婆好象醒了。”
一句话让鬼神大人瞬间起身,他看到云雾的变化,西边天气阴沉沉的,大片乌云在聚集,并且云中有紫色的雷。
褚忌起身立在庙宇门口,脚步沉的迈不动,他神色复杂的看着,“醒了就好。”
小知醒了,但他却无法靠近,只能把自己藏到雪山之巅,这种滋味属实难受。
“你不过去?”戎止倚着门框,姿态懒散松弛,看热闹一般望着对方的侧脸。
“我……特么的。”褚忌直接低骂一声,扭头与他对视,“你让老子怎么过去?我若是失控杀了他,他一辈子都不会原谅我的。”
戎止微微皱眉。
褚忌煞有其事的补充,还伸着手指,语气严肃,“不,绝不会是一辈子,他可能永生永世都不会原谅我,更严重的,他或许会象鬼魃追杀温煦和一样追杀我。”
外人都只知道张即知乖巧善良,那都是表面,褚忌知道他内心有多么的阴暗疯批。
这种事,他干的出来。
“你有病,想那么多干什么?”戎止上下扫视他,真以为自己现在能扛得住张即知引的天雷了?
“我太了解他了。”
褚忌的话刚落下,左手无名指被红线拉扯着动了一下,他垂头去看,红线还在持续颤斗。
张即知在生气,褚忌怎么敢离他这么远的?
只能靠婚契查找对方的位置。
戎止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环胸“啧”了一声,“你老婆在找你啊,兄弟,就帮你到这了,回吧。”
“哎,姓戎的,你关什么门?”
戎止在门缝之间看他,“我怕你老婆杀过来啊,快滚。”
“嘭…”
山神庙的门关闭了。
褚忌撇嘴,“我就不信我真能杀了我老婆。”
说着,身影消失在原地。
戎止背对着山神庙的门,抬眸看向自己的神象,随后闭了闭眼,莫名担忧。
褚忌那个傻子,他没发现自己的透支的神力一丝都没回来吗?
以恶鬼的身份前去,他一定会失控。
烟雾散去,烧焦的味道与腐臭味掺杂在一起十分难闻,地上满是残肢断臂,张即知就握着盲杖立在尸山血海之中。
他用手背蹭了一下脸上溅到的血渍,神色淡漠到不象是个人,象是恶鬼。
弛焱欲言又止,震撼到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张即知突然眸色微亮,抬起了下腭往东方看了一眼,然后握紧盲杖,声音再度响起,“阵,起。”
这是褚忌教他的阵法,把对方先拉进,省的会逃跑。
死门立着一个高大的身影,肩宽腿长,身上的衣服特意换过新的,乱掉的卷毛也在路上抓过了。
褚忌眸色是猩红的,他望着对面那个身影,唇角微勾。
“我靠,褚忌!”弛焱往前走了几步,“褚忌你小子可要忍住了啊,小知可吃不得!”
张即知看了他一眼,声音淡淡,“你们离远点,我来把他揍醒。”
“?”
“??”
“???!”
什么玩意儿,把褚忌揍醒?
众人一脸疑问,但还是统一往后退了一段距离。
阵法之中,变幻万千,褚忌在靠近时就已经完全失智,他疯了一样往张即知身上凑。
好香,香的无法思考。
在两张脸靠近时,张即知睫毛颤动,竟然扯了一下嘴角,“这么想吃了我?嗯?”
斩鬼刀与盲杖相撞。
褚忌露出了獠牙,“你好香,让我吃一口。”
他一口就能吞掉他。
张即知反手一巴掌抽了过去,直接把对方脸给打偏了,“你敢!”
褚忌抵抵后槽牙,莫名有点爽,转眸阴鸷的目光对上他,这么暴躁的食物,真是少见。
这种看猎物一样的眼神,让张即知心脏抽痛,盲杖一动,直接将他扫开,震到了死门中。
“地狱业火,燃。”那声音都毫无情感可言,他明知道,褚忌就害怕这团火。
这团火能烧到他头发丝。
褚忌一跃而起,却被张即知给拍了下来,落在地上荡起一层白色雪花。
何清浅在一旁看的龇牙咧嘴的,真不愧是真夫夫,下手就是狠,要打就真往死里打。
两道身影在阵法的相撞,打的有来有回。
“风刃。”
“水刃。”
“火刃。”
“雷,降!”
“……”
褚忌终于撕裂的阵法空间,扯到了张即知的衣角,他噙着一抹邪肆的笑,猛的用力将人砸到了地上。
一砸就是一个坑。
张即知后背被砸的生疼,反手就将水刃刀刺入了褚忌的肩胛骨。
褚忌的大手按着他,肩胛处的血哗哗往外流,他毫不在意的往下压,伤口更深了,已经刺穿了。
差一点,就可以吃到了。
肩胛的位置一片殷红,刺痛了张即知的眼睛,他躺在地上忽而松开了握着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