杖的手。
脑海中的画面挥之不去,褚忌的肩胛骨处被人刺入了钉子,他很疼。
他在向自己求救……
“张即知!你搞什么,反击啊!”弛焱看情况不对,直接冲了上来。
却被褚忌一个响指给掀飞了出去,砸在了地上,滑出数米远。
水刃刀化为了水,张即知眼底蓄满眼泪,模糊了双眼:
“褚忌……我下不了手。”
“你别杀我好不好?”
褚忌已经埋在了他的脖颈,只要咬到大动脉就能把对方吃的一干二净。
可他在深渊中听到似有若无的哭泣声,声音很小。
小知老婆在喊他的名字。
在求他快醒醒。
张即知一个人快撑不住了。
祝绛领头,其馀几人跟着猛冲上前,说什么都不能看着褚忌反杀小知。
在靠近的一秒,褚忌烦躁的抬手打了个响指,将他们定在原地。
“小先生!”褚庄悬不受影响,直接闯进了阵法之中,随后,他小手一动,“木,困。”
张即知被藤木缠住,硬从褚忌身下拉了出来。
褚忌不爽的扑过去扯住张即知的手臂,冷哼了一声,“小鬼头,还是你比较讨人厌。”
褚庄悬咬牙,“您快松开!小先生会死的!”
藤木和褚忌的两道力拉扯,骨头响了一声,张即知痛的脸色煞白,“小悬。”
褚庄悬神色大变,他先松开了藤木。
因为那个失智的老祖宗压根不会松手。
骨头会被掰断的。
褚忌得到了食物,他张开了獠牙。
张即知忍着巨痛,抬腿就是一脚,还是往下三路招呼的,那狠劲。
若不是褚忌躲的快,就废了。
“卑鄙的食物。”褚忌臭骂。
张即知按着脱臼的手臂,使劲掰正回来,额头冷汗直流。
雪花还在不断飘落,这会儿地面已经白了一层。
竹楼二层,木桑卓手中转着法器,嘴里念念有词,神明保佑,神明保佑……
褚庄悬刚要跟着上,就发现自己被定在了原地,他用力迈步子,却一步也动不了。
褚忌扫了小孩一眼,嘴角溺出一丝冷笑,他们这群人,都帮不了食物。
这人间美味,是他的了。
张即知瞪他一眼,破罐子破摔,随手脱掉了外面穿着的小袄,撸起袖子露出了白淅的皮肤,直接递给了褚忌:
“不是想吃我,来咬。”
褚忌明显顿了一下,他觉得有诈,但食物太香了,脑子转不动。
他真的抬脚上前了。
然后抓着张即知的手臂,再次露出了獠牙。
张即知另外一只手还掐着咒,嘴上咬着字低声威胁道,“你敢咬下去,我们就离婚。”
离婚……
两个字眼真的撼动了褚忌的理智,他瞳孔动了一下,獠牙收了过去,然后强行压制着自己,往后退了一步。
他退,张即知就进。
“褚忌,你听得到我说话,能控制住自己,对吗?”张即知心脏狂跳,他也在紧张。
“……不离婚。”
褚忌嘴上呢喃,他神情恍惚了一下,继续往后退。
不能离婚,不能吃小知。
见他这副样子,张即知再次逼近,本来以为毫无希望,他可能会和褚忌很长时间无法正常见面。
他不敢想象,怎么过那种日子。
还好,褚忌还有理智。
就算是逼,也要逼他清醒。
“褚忌,你若是无法控制自己,我就把手指上的红线切断。”张即知。
切断红线,就没了婚契,这和离婚没区别。
褚忌咽了咽唾沫,继续退后。
张即知再进一步,他用只有他们能听到的声音道:
“我再也不会睡在你怀里,也不会喊你褚忌老公。”
“更不会陪你玩地下室的游戏。”
每句话都扎在褚忌心上,他红色的瞳孔动摇了。
张即知就故意把手臂递到他嘴边,“还想咬吗?”
左脑和右脑直接干起来了。
最后干死机了。
褚忌就顿在原地一动不动,跟个雕像似的。
雪花落在他睫毛上,他微微眨了眨。
张即知知道他不会咬,就准备把自己的手臂收回。
刚放下去,就被一道力给扯住了,他顺势抬眼看向褚忌,他还想杀了自己?
手臂被对方扯住了。
张即知眸色一凝,“褚忌。”
那大个子垂着脑袋,又松手了,卷毛下的五官深刻,鼻子上有颗明显的痣,这副表情显得格外委屈。
他还委屈上了?
张即知伸手去触摸他的侧脸,至阴之体的香味往鼻孔里钻。
褚忌唇角动了动,獠牙不小心又露了出来。
张即知不悦,手落在他侧脸上轻轻拍了拍,嗓音不容拒绝,“收回去。”
后者听话的收回獠牙。
可以控制自己,但眼睛还是猩红的,恢复的理智也只是暂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