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忌边说边将手放在蓁蓁的脑袋上,强行压制着,说道:
“这就是你选的妈妈啊,小鬼头误打误撞还遇对人了。”
“你准备好,我把她肚子里的坏家伙扯出去,你就进去待着等待出生。”
张即知反应也快,立即把上空的符纸给压下来,阵法顺利完成,省的产鬼不老实再继续逃。
母体痛苦的皱眉,脸上浮现出一张青黑色的影子,产鬼被一道很强的力往外撕扯。
福娃从张即知怀里出来,白淅的脚丫落在地上,目光还依依不舍的看着他,“二爸,我出生之后记忆也会跟随着消失,你和大爹要来看我啊,我会想你们的。”
张即知半蹲下,手指戳了戳福娃的小脸,软软的手感很好,“知道了,去吧。”
小娃娃把脸凑过去蹭了蹭张即知的手,还咧着嘴笑。
告别后又小跑去褚忌腿边,抱上了大腿。
褚忌轻踢了一下,“走开小鬼头,别和我腻歪。”
小娃娃拉着长音撒娇。
褚忌勾唇浅笑,手底下的魂已经被拉出一个脑袋。
他只好压了压唇角,声音哄孩子似的,“好了,准备抢夺母体,你出生后我会抱你的。”
小娃娃顺着他的腿往上爬,就想往脸上蹭,褚忌一只手拎着它的肚兜,另外一只手扯出了产鬼。
那青黑色的小鬼张牙舞爪的,面目几乎接近扭曲,好不容易等待一个出生的机会,却被人半路截停。
明明再等一个小时,自己就会出生了。
福娃被推送进了母体,它咧嘴嘻嘻笑着,最后身影消失。
张即知微微歪头看着,神色有些呆呆的。
原来生命就是这样开始的。
褚忌松手,产鬼凶巴巴的嘶吼一声,知道自己抢不过就想跑,冲到半空时被一道屏障给挡了回来,砸在地面上。
地上被砸出一个小坑,褚忌环胸,“跑什么跑?把受供奉的福娃给挤出来,你胆子倒是够大。”
产鬼身材矮小,如同婴儿一般,嘴裂到耳朵根,满口的尖牙,它用敌对的视线死死瞪着褚忌。
身后带着光的神明最讨厌。
于是,它突然改变了方向朝张即知伸出了利爪。
既然神明它惹不起,那就杀了这个人类。
褚忌“啧”了一声,那这不是找死吗。
它认为弱小的人类,还立在原地一动不动,只是在快靠近时轻喊一声,“斩鬼刀。”
一把带着寒光的刀刃出现,手起刀落,直接劈成了两半。
产鬼惊愕的表情随着炁淡淡散去了。
死透了。
褚忌饶有兴趣的看着他,“这把刀,你喊的比我还顺口,老婆,好用吗?”
张即知垂眸看了一眼长刀,“有点重。”
这是实话,这把斩鬼刀一般人是拿不起来的。
躺在地上的孕妇突然动了一下,她捂着肚子姿势难受,看来孩子快要出生了。
张即知将刀丢给褚忌,“我打电话,小娃娃要出生了,我们一起过去吧。”
褚忌接住刀,抬手擦了一下刀刃。
救护车闪着光开向医院,孕妇被推进产房。
何清浅吐出一口气,先看向小知,“没受伤吧?”
张即知摇头,完全没有。
“迟术不是说今晚烧烤,你们也不回去了?”何清浅倚着墙询问。
张即知:“不回去了,今晚要等孩子出生,就让他们几个在家吃吧。”
“也是,他们也不缺人组局。”
说起这个,左远岱那家伙最不客气,他说自己是孤儿,之前一直住在周城零禁分部。
现在成为临时工,就只能勉为其难的和他们住一起。
现在已经是深夜,何清浅下楼继续守着弟弟。
这边,张即知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等着,时不时抬头看一眼有没有开门。
褚忌就来回的走动,象是坐不住一样。
孟弦乐扫他一眼,皱眉,“你着急什么?孩子又不是你的。”
“不是我的我就不能着急了?”褚忌顿住脚步,然后垂眸看她一眼,“我看你比我还急,难道孩子是你的?”
“跟我姓最好!”
孟弦乐抬高了一点声音,只要别跟那个死渣男的姓,宝宝健健康康长大,比什么都好。
弯角处一个保镖拿着手机过来,“小姐,夫人一早会去您的钢琴独奏音乐会,您现在还有两个小时的空馀时间。”
孟弦乐烦闷的摆手,“知道了,两个小时后我会出发。”
身为孟家的千金,她从小的任务就是学一堆没有的才艺,跟个五彩斑烂的花瓶似的。
褚忌倒是被她吸引了视线,穿着简单的牛仔裤,上面是个黑色小袄,发丝随意挽着,哪点象什么钢琴家?
“看什么看?”孟弦乐对上他的视线,“没见过千金大小姐啊。”
这脾气,还千金大小姐?
褚忌一扯嘴角,“小丫头脾气倒挺大。”
孟弦乐也是一点就燃的脾气,她刚要说话,兜里的手机响了。
她接住电话,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她阴沉沉的看向走廊。
有个身穿黑色西装的男人出现,他戴着金丝眼镜,一举一动都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