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为鬼神大人付出生命之人,是进不去神罚幻境的。”
鬼书似乎还很嘚瑟,被架在火上还不停晃脚,时隔千年,能拯救鬼神大人的人类终于出现了。
小黛婼蹲在一旁看着,杏目流转,没听懂,但好象和张即知与褚忌有关。
褚忌醒来时脑子还是嗡嗡的,他的视线落在盘腿坐着的张即知身上,指尖还残留着血迹,蜡烛还在燃烧,头脑一秒清醒。
直接从床上起身扑过去了,腿上没力气差点没趴地上。
还没碰到老婆,就被周围的阵法给弹开了,真够狼狈的。
关山泽立在门口,轻咳一声,“那个小知找了本邪修大全来救你,大家正在拷问它,你先别急。”
褚忌撑着起身,吐出一口浊气,眉眼间尽是阴郁的神色。
“褚忌,你醒了啊?那是不是就没事了,小知呢?”弛焱仰视上方,见褚忌按着楼梯扶手下楼,脚步还是虚浮的。
关山泽出现在门口的位置,朝弛焱摇摇头。
褚忌已经醒了,但是,张即知没有回来。
“他还没醒,书呢?我来。”褚忌差点跌倒,被一旁的迟术拉了一把。
迟术蹙眉,褚忌这一头毛都炸了,毫无形象可言。
鬼书见正主过来,急的组合出八百字小作文表忠心,还用字拼出了爱心,两只脚激动的乱晃。
祝绛眯眼,把它的绳子解开。
鬼书没了束缚,两条细腿朝褚忌飞奔而去,书封上还闪着几个大字。
“折磨您千年之久的神罚终于结束了,您是身姿还是如同以往一般威武霸气。”
褚忌脸色冷淡,顺手拎着它往火炉的方向走,嗓音沉沉,“谁允许你还活在这个世上,还有,凭什么自作主张让他进神罚幻境救我?”
鬼书被遏制住了命运的书页,褚忌将里面的几页内容给撕下来扔进了火炉。
书籍内流出了红色的血,同时滴进火炉中。
“滋啦”一声,血液蒸发。
“我都是为了您啊。”
“别废话,说,张即知现在在哪儿?”褚忌一点都不留情,又随便翻了几页准备扯下来。
“他只是在空间内短暂迷失了,不会死的,大人,您手下留情。”
鬼书组合着字,每页的书页都在颤斗,它在害怕。
它不知道这个信徒会对鬼神大人这么重要,竟然引起了神怒。
褚忌看完脸色也没好到去,直接就松手了,早该把它给烧了的。
电光火石之间,一只白淅修长的手在火焰之上接住了鬼书。
鬼书长长组合一句惊叹。
“我滴乖我滴乖我滴乖我滴乖……没死!”
大师姐弹了一下书封,掀眸,“内容还是可以看的,我留着欣赏两天。”
褚忌没说话,但依旧不悦的转身上楼,浑身都是阴暗气息。
房间内的阵法被褚忌一个掌风给掀散了,小知稳坐的身姿往下倒。
褚忌接住,抱进怀里。
弛焱咳一声,“那啥,都别看了,这个点都凌晨了,都回去睡觉吧。”
迟术倚着门框,眸子眯着,抱的可真紧啊,要么说褚忌这身肌肉练的有型呢,一把就抱起来了。
祝绛见怪不怪,俩夫夫经常这样。
执玉简没空看这个,在楼下坐着研究那本书。
关山泽用骼膊轻轻捣了弛焱一下,嘴上说着要走,还立着门口不走?
“哎,褚忌怎么这么抱小知?”小黛婼一脸不解的望着。
谁家好人公主抱。
“好兄弟嘛,小知都晕过去了,不这么抱,怎么抱?”弛焱垂眸扫她一眼。
决定帮褚忌瞒着夫夫关系。
“不对啊,那他们就一直睡一个房间,还是同一张床?哥们都这样吗?”
黛婼满脸问号,几乎形影不离的一人一鬼,她从未怀疑过关系。
但这太诡异了,褚忌把人抱上床。作势要上去。
又想起什么,回眸扫向门口那几个看热闹的,“你们还不走?”
弛焱咧嘴一笑,“走走走,你把小知安全带回来,明早祝姐做早餐,一起下来吃。”
褚忌点头。
手指一抬,门就被关上了。
还好迟术躲的快,差点被门夹住。
小黛婼表情皱成一团,“这是好兄弟?”
“好的不能再好了,走了,各回各房间,休息去了。”弛焱敷衍。
迟术耸肩,他知道,但他也不说。
祝绛已经下楼了。
黛婼眼睁睁看着弛焱和关山泽进了同一间房。
好兄弟?
好到可以住一间房的兄弟?
那关系很好了。
……
黑洞洞的空间内,张即知又回来了,他手上没了血渍,心痛的感觉也消散了。
走了很久没有再见到光,但听到了嘈杂的谈论声,忽远忽近,吵的脑子都要炸了。
他揉揉太阳穴,眼前一晃走上了一个拱桥,底下的水黑漆漆的一片。
路突然能看到了,走过桥就是一排路灯,亮着淡光。
“张即知。”身后响起一道熟悉的嗓音,是沙哑的,无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