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忌抬眸看向床上的乖老婆,怎么感觉他醒了?
他放下遗书,靠近,出声诱哄,“小知老婆?乖老婆,你醒了吗?”
怎么又改口了?
张即知完全不敢醒。
褚忌凑近,看到了他眼皮动了一下,了然。
绝对是在装睡。
他脸色依旧是带着火气,但声音夹的极好,“乖乖老婆,你快醒醒,我好想你啊,在幻境里我真的好痛,好想抱你。”
张即知放在被子下的手都攥紧了。
这样的语气下,肯定没有好脸色看。
看他还装。
褚忌从被窝里去拉他的手,还往自己的侧脸上放,顺势亲了亲他的指尖,“老婆,你再不醒我可就为你陪葬了,你知道的,我没心,容易想不开。”
夹的这么好听。
张即知掀开一只眸子看看情况。
一张臭脸就出现在视野。
他赶紧闭上。
张即知睁开眼,神态寡淡,表面平静,“我没什么不敢说的。”
下一秒就被欺身而上。
压的张即知想喘口气,“你别乱来……”
褚忌一肚子火气,去按着他的手指看,指尖没有血,没有因为开棺自残。
他压着他道:
“你说,你若是真出事,让我怎么办?”
“留给我的后路是什么?”
张即知唇瓣动了动,想说自己提前写了遗书来着,很多想说的话都留下了。
但褚忌直接截断,道,“不要给我提什么遗书,我要的是后路!后路!”
“我…”张即知垂眼,想躲开他炽热的视线,“我没想那么多。”
褚忌捏着他的下巴,非要让他看着他,“你若是敢做出牺牲,为我而死,我就自毁神格,坠入无间地狱。”
那是……终极死亡。
张即知眸色闪动一下,想躲开他的钳制,挣扎了几下都不行。
只好亲了褚忌一下。
那正恶狠狠准备骂人的鬼神大人,懵了一瞬,“你少来,我还没教训你。”
张即知就知道,他是个傲娇鬼。
又凑过去亲了一下嘴角,态度端正,语气认真,“我错了。”
“错哪儿了?”褚忌准备找茬。
???
褚忌的火灭掉了,邪火上来了。
“张即知!你真是……现在是什么场合,别跟我说骚话!”他硬控左脑。
张即知无辜的看着他,“那你别压着我。”
明明是他压的位置不对。
这是教训人吗?抬头就能亲到嘴巴,姿势太暧昧了。
“老公,你消气了吧?”张即知去拉他的手。
“没消。”
“那换个方式消。”
“你瘾挺大。”褚忌。
“跟你学的。”张即知亲吻他的指尖,慢吞吞道,“你教的好。”
褚忌勾唇,右脑已经被控制,“别求饶。”
“……”
终于哄好了,等褚忌吃饱,他就不会再揪着这件事不放了。
中途。
褚忌有了几丝理智,埋在他耳边低语,“你想得美,我还是会跟你计较到底的,明天就把这个破遗书给我撕掉,然后改写情书。”
张即知手指紧紧攥着床单,面色泛红,牙关紧闭。
褚忌这个恶趣味的家伙,怎么带来了这种东西。
“听到了吗?说话。”褚忌勾唇。
“恩。”
张即知只发出一个单音,人已经面红耳赤。
“不要。”
“恩?”褚忌。
“……要。”
这还差不多。
第二日,张即知并没有起床,也没有吃早饭,只有褚忌卷着精致的卷毛,穿着雷打不动的黑西装下楼。
唰唰几道视线看过去。
弛焱先问,“小知呢?”
褚忌优雅落座,拿到一份牛排,“昨晚迷失后,我找了一夜,凌晨意识才回来,让他休息吧。”
“卷毛哥,你今天跟昨晚差远了,一大早简直神清气爽啊。”小黛婼笑眯眯的看着。
那是当然。
褚忌扯了扯嘴角,“小知平安无事,我当然高兴。”
鬼知道他在兴奋什么。
“这本书里的内容,实操后对人有什么影响吗?”执玉简从昨晚就在研究这本鬼书,里面的道术教程着实精彩。
让人恍然大悟,原来学道术就是这般的简单易懂,人就该整点邪的看看。
鬼书还在看鬼神大人的脸色,还好,看来自己的小命是保住了。
“记载的东西都是真的,但正道之士认为修行与修心挂钩,稳扎稳打才是真道理,所以,邪修大全就成了禁书。”褚忌淡淡回应。
他边吃边看向他们,“实操完全没问题,你们都可以看。”
执玉简点头,“确实是本好书。”
邪修大全,是本好书?
这话竟然是从大师姐嘴里说出来的。
“哎,褚忌,昨晚小知回来后,你没凶他吧?”弛焱靠近他,说了些悄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