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本来就已全是林氏的错,再多说几句,平白将她自己也陷于不利处境。
况说,她是自己故意进的雪里面,将自己弄得如此狼狈凄惨。
她非是单单为了躲着寺中未知的风险,更也是为了图谋一分他的怜惜,让他能替她去对付那黑心肠的林氏。
可这些,她都不能说。
她低垂着脑袋,宋霁珩只能见得她乌黑的发顶,视线落在她因紧张而用力发白的指尖上,他听她有些委屈道:“是表兄说让我在天黑前回家,不要在外面过夜留宿。”
言下之意是说,她是因为听他的话才这样的。
他岂能因为此事来责备她呢?
程怜殊久久没听到宋霁珩开口,悄然抬眼觑他,却同他的视线碰了个正着。
同他那双深冷的眸子撞到一处,她心下不自主一跳。
宋霁珩其实也才不过二十出头的年岁,生得一幅温润贵公子模样,然而出身不凡,少年入仕,身上的清冽冷涩实在难以遮掩,只是坐在那处,什么都不说,都是通身的矜贵疏离。
“程怜殊。”
听他直呼了她的大名,程怜殊更觉不妙,而宋霁珩接下来说的话,让她几欲跳车而走。
他说:“你觉得林氏让你受了委屈,你想让我对林氏动手,直说会很难吗?风雪天夜行,寻这样的法子作践自己,何时长得这番本事与骨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