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村口,摆在两人面前的,就是那条让无数水城村村民爱恨交加的——机耕道。
那是条什么路啊?
说是路,其实就是两道深浅不一、被拖拉机常年累月碾压出来的深沟,中间拱起一条长满杂草的土梁。晴天是一地灰,雨天是一滩泥。如今正值盛夏,路面被烈日烤得硬邦邦的,坑坑洼洼,高低不平,活脱脱就是一块加长版的“搓衣板”。
要想进城,这就两公里的“搓衣板路”,是必经的渡劫。
王家父子俩为了进城办事,今天都特意捯饬了一番。
王赢翻出了那件压箱底的白色确良短袖衬衫,虽然领口洗得有些发硬,但胜在板正、干净。下身是一条灰色的西裤,裤脚微微卷起,露出脚下那双集市上两块钱买的深蓝色泡沫凉鞋。
老汉儿王建国也是同样的配置,只不过衬衫是蓝条纹的,西裤是黑色的。爷俩站一块,倒也有几分“上阵父子兵”的气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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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发前,王赢特意耍了个心眼。
他把他老汉儿先支走了。
“爸,你骑快点,先去大伯家探探路,我怕他一早钓鱼去了。”
王建国是个实诚人,也没多想,骑着那自己那辆破旧的二八大杠,一马当先地冲进了尘土里。没一会儿,那蓝色的背影就在飞扬的黄尘中变成了一个模糊的小黑点。
没了“电灯泡”,王赢心里的小算盘珠子拨得啪啪响。
他转过身,看着唐佳丽那辆粉红色的女士山地车,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坏笑。
他长腿一跨,心安理得地坐上了那窄小的后座。
这后座有点小,也没脚踏。王赢那一米八的大个子缩在上面,确实有点委屈。两条大长腿无处安放,只能悬空着,两只手也尴尬,只能虚虚地抓着座垫下面的铁架子,像只蹲在树杈上的大猩猩。
“坐稳了哈,小赢!”
前面的唐佳丽回头叮嘱了一句,那张俏脸上还带着刚才那一抹没散去的红晕。
随着她脚下一蹬,车轮滚动,两人一车,晃晃悠悠地驶入了那条坑洼不平的机耕道。
然而,车轮刚滚了两圈,王赢就发现——这哪是受罪?这分明是享受啊!
路面实在是太烂了,车身剧烈地颠簸着,象是在跳迪斯科。
“哎哟!”
车轮刚碾过一块大石头,车头猛地一歪,唐佳丽惊呼一声,整个人都跟着剧烈晃动了一下。
为了稳住重心,她不得不挺直了腰杆,双手死死把住车把,双腿更加用力地蹬踏。
王赢坐在后面,这一抬眼,正好看到了一副绝妙的风景。
随着唐佳丽双腿交替发力的动作,那条紧身牛仔裤包裹下的臀部,便随着节奏,在他眼皮子底下一扭一扭。
左一下,右一下。
圆润,饱满,充满了惊人的弹性。
每一次发力,那两瓣丰腴都会绷紧,布料被撑得紧紧的,勾勒出两道令人血脉偾张的完美弧线。
加之路面的颠簸,那一抹浑圆就在王赢眼前上下起伏,晃得他眼晕,晃得他口干舌燥。
“咕咚——”
王赢的喉结不受控制地滚动了一下,只觉得一股热气从丹田直冲脑门。
这特么谁顶得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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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赢,你……你别乱动嘛!这路太烂了,我……我快把不住龙头了!”
前面的唐佳丽急得额头冒汗,声音里带着几分慌乱和央求。
车子晃得太厉害了,后面又坐着个大活人,她感觉自己就象是在狂风巨浪里行船,随时都有翻车的危险。
“冤枉啊佳丽姐!”
王赢嘴上叫着屈,身体却趁着一个大颠簸,故意往下一沉,给车身增加了一点不稳定的负担:
“真不是我乱动!这路要把我肠子都颠出来了!再说,这也没个扶手,我都多少年没坐过这玩意儿了,哪坐得稳嘛!”
他一边说着,一边装出一副随时要掉下去的惊恐模样,两只手在空中乱抓。
“啊——!小心!”
车轮又陷进了一个深坑,车身猛地一侧倾!
机会!
就是现在!
王赢眼疾手快,两只大手像找到了窝的兔子,精准无比地、带着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量,直接从后面——
啪!
结结实实地,按在了女人那最纤细、最柔软的腰肢两侧!
“呀——!”
唐佳丽浑身一颤,像被高压电击中了一样,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差点没把车把给扔出去!
烫!
那是她的第一感觉。
腰间那两块地方,象是被两块烧红的烙铁给烫着了。
紧!
那是她的第二感觉。
那双大手像铁钳一样,死死地箍着她的腰,力道大得惊人,仿佛要把她揉进身体里。
软!
这是王赢的第一感觉。
入手处,那惊人的细腻与柔软,隔着薄薄的确良衬衫,直抵掌心。
好细!
这就是传说中的“不盈一握”吗?
他甚至能清淅地感受到,掌心下那温热的体温,以及那随着呼吸和用力而微微起伏、紧致的肌肉线条。
那是一种充满了生命力、却又柔弱无骨的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