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不红,看着……像刚醒的老虎!”
老李瓜子一停:“扯淡?”
“我亲眼见的!你去看看!”
老李皱眉,扔了瓜子,抄起手电往拘留室走。
走廊灯昏,他一步步走近十一号房,手电光从门缝照进去。
楚凌天还坐着,闭眼,呼吸匀,像打坐。
可地上那滩水,倒影里,金光没散。
老李手电一抖。
“这人……不是伤挺重?”
“对啊!我亲眼见他被押进来,额头流血,走路晃!”
老李盯着倒影,慢慢后退一步。
“上报。”
“报啥?”
“写‘嫌疑人出现不明生理异常,体温升高,体表泛光,手铐松动,建议医学观察’。”
年轻看守咽了口唾沫:“真报?不怕上面当咱们瞎编?”
老李摇头:“我不信邪,但我信眼见。这人不对头。烧仓库?我看……是有人想烧他。”
他转身往记录本走,边走边说:“这种事,留字为证。将来要是出事,咱们至少没瞎。”
笔尖落纸,沙沙响。
楚凌天在屋里睁了眼。
他听见了。
没笑,也没动。
指尖在裤缝上轻轻一划,一道金芒闪过,像刀出鞘。
他低头,看手指。
这层皮,该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