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晚音扭伤了脚踝,又因为遇见夏枝枝,她回去后就惶惶不安。
晚上吃饭的时候,她看见桌上有道香煎玉米饼,情绪当场崩溃。
玉米饼是夏枝枝喜欢吃的东西。
她们在孤儿院时,一个月才能吃到一次煎玉米饼。
每次夏枝枝都会冲在最前头,自己领了玉米饼,还会给她领,生怕她跑得慢,抢不到玉米饼。
谢晚音看到玉米饼,就相当于看到夏枝枝,她一把掀翻了那盘玉米饼,哭闹不止。
还质问谢遇川夫妇是不是故意给她难堪,是不是后悔领养她?
谢夫人都被她这一套组合拳打懵了,但他们向来疼爱这个养女,连忙过去哄她。
谢晚音情绪稳定下来,惊觉自己刚才胡言乱语了什么,惊出了一身冷汗。
她赶紧向谢夫人撒娇道歉,只说她是因为离开他们太久,自己没有安全感才乱发脾气。
谢夫人轻言轻语地哄道:“爸爸妈妈都爱你,你不要胡思乱想,知道吗?”
“恩,妈妈,对不起,我不该乱发脾气。”
“别哭了,你永远都是我们谢家的小公主,我和你爸前两天还在商量,给你办场归国宴,将你正式介绍给京市的上流圈层。”
谢晚音眼前一亮,“真的吗?”
谢夫人拍了拍她的手背,“真的,你年纪也不小了,以后是要嫁进容家做当家主母的,我们早点为你拓宽人脉,你以后跟贵太太们打交道也轻松些。”
谢晚音扑过去,在谢夫人脸上亲了一口,“谢谢妈妈,我最爱您了妈妈。”
谢夫人见她笑了,跟着放下心来,“你别生气了,好好养伤,到时候风风光光地出现在宴会上。”
“恩。”
谢晚音扬起笑脸,眼中多了一抹得意。
如今,她才是谢家的掌上明珠,就算夏枝枝也抢不走她的身份。
-
客厅里安静了一瞬。
容祈年托着夏枝枝的脸,轻声问:“你因为这个不开心吗?”
夏枝枝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随即歪头看着他。
“我只是觉得,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说实话。
她从来没有想过去破坏谢晚音的好日子。
她能过得幸福,她比任何人都替她感到开心。
可她却视她为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将她除之而后快。
容祈年手指轻挠她的下巴,像哄一只小猫咪一样。
“人心复杂难测,你心中有明月,自然不清楚那些心思阴暗的人的想法,其实也不必为此难过。”
因为邪不能胜正。
夏枝枝将脸贴在他掌心,灼热的温度顺着神经末梢蔓延至四肢百骸,再流进心里。
她寂冷的心也被暖得热乎乎的。
她轻勾了勾唇,“你说得对,不用在意别人如何对我,只要我问心无愧,就对得起自己。”
容祈年伸手摸了摸她毛茸茸的发顶,“孺子可教也。”
夏枝枝:“……小叔,你这样好象摸小狗哦。”
容祈年一只手还托着她的脸,往上抬了抬,揶揄道:“你这样不象小狗撒娇吗?”
夏枝枝皱了皱鼻子,“才不象小狗,像小猫。”
容祈年似乎有意纵容,“恩,像小猫,不象小狗。”
夏枝枝就着这个姿势安静地看着他,四周灯光昏黄,她才发现他们距离很近,近到呼吸都交缠在一起。
容祈年也在看她,乌沉的眼眸里倒映着一个小小的她。
他一开始是看着她的眼睛,然后不自觉的,又看向她挺翘的鼻梁。
最后莫明其妙地看着她的唇,很红很润,像饱满的樱桃。
诱惑着人去轻轻咬一口,看是不是会淌出香甜的汁水来。
容祈年看得心头躁意顿生,他喉结滚了滚。
不知道是不是气氛越来越古怪暧昧,夏枝枝的目光也不受控制地落在容祈年的唇上。
他俩更亲密的事情都做过,只是没有接过吻。
她觉得接吻是情侣之间才会做的事,当时即便难受,也不敢碰他的唇。
受气氛影响,夏枝枝想亲他的嘴,想咬咬看,他的嘴是不是跟果冻一样软弹。
等她反应过来时,她的嘴却贴在了男人突起的喉结上。
容祈年喉结滑动得厉害,是在吞咽口水。
他脑子里似乎有烟花砰一声炸开,然后感觉自己的喉结被咬了一下。
嗡一声。
他脑子里一片空白,身体的某个地方几乎立即给了他反应。
红姨晚上做饭时菜放得咸了,出来去厨房倒水喝。
经过客厅,看见容祈年和夏枝枝靠得极近,似乎在接吻。
她一个没忍住,捂住眼睛喊了一声“妈哟”。
就是这一声,打破了客厅那股浓烈的多巴胺氛围。
夏枝枝嗖地一声撤回了一个喉结吻,眼睛都不敢看容祈年。
她歪歪倒倒地站起来,“我、我去睡了,小叔,晚安!”
说完,她连拖鞋都没来得及穿上,光着脚一溜烟跑向客房。
生怕晚一步,就会被容祈年揍成猪头。
她也太大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