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林蓝的准话,李氏指挥着钱老二去池塘,逮了只最肥的鸭子出来。
自己个则拎着菜刀,利落的给了鸭子一刀。
接完鸭血,就把鸭子扔在地上,由着它扑腾。
大丫去厨房烧开水。
二丫去井边打水。
见没有她发挥的馀地,林蓝说,“二嫂子,你们先收拾着,我去庄子上看看,那鸭子等我回来再炒。”
钱老二两口子有些诚惶诚恐的。
这是要去检验他们有没有偷懒?
李氏悄咪咪的问,“她爹,那地你都收拾干净了?”
“很干净的,我发誓,连一根杂草都没有。”
李氏嗔道,“谁要你发誓,我就是那么一问。”
林蓝跟徐永川来到麦地里。
连绵宽广的麦田,麦穗由绿转黄,逐渐往地面坠,再过些时日就能割麦子了。
水田里,秧苗大簇大簇的,绿油油的。
“徐永川,你说他们非买这庄子,究竟想得到什么?”
“这得问他们!”
“你说,会不会刘家早得到风声,将家财转移到了庄子上?留待日后东山再起?”林蓝食指轻点下巴,脑洞大开。
徐永川嘴角抽动,她是真敢想!
但还是认真的点了头,“不排除有这种可能!”
“那还等什么,走啊,寻宝去!”
徐永川笑了笑,跟在了她身后。
两人沿着麦田走了一圈,可连一丝异常都没发现。
“算了,要真有的话,早在翻地的时候就挖出来了。”当时请了那么多任务人翻地,哪处没翻过?
“要真有宝物,又岂是那么容易找出来的?”徐永川安慰道。
“也对!”
等他们再次回到小径上时,几个孩子都眼巴巴的看着他们。
林蓝莞尔,“鸭子都收拾好了?”
三孩子齐点头,等着她发话。
“走,徐永川,咱们回去炒鸭子吃。”
“又吃血鸭?”
“吃腻了?”
“没有,就是想问问,可有其他吃法?”
林蓝掰起手指头一一细书着,“有啊,吃法多着呢!可以卤着吃,烤着吃,还可以炒啤酒鸭,炒仔姜鸭,吃法多变。”
李氏刚听到仔姜两个字,笑着问道,“东家,你说那仔姜是嫩姜吗?”
“恩,就是嫩姜的另一种说法。”
“那你等着,我去挖嫩姜。”李氏拎了把锄头就往外走。
“你们还种了姜啊?”
李氏忙解释,“种了些,不过东家你放心,没占用土地。我就是见水渠两边的小坡空着,寻思着空着也浪费,就种了几颗姜。”
林蓝顺着水渠看去。
可不是,水渠两边种了两排植物,叶子细长,长得整整齐齐,郁郁葱葱的。
“李嫂子,你很勤快!”
李氏摆了摆手,“这么点小事,顺手就做了。
姜是好东西,家里备一些好。炒菜的时候,放点也比较有味。
要是受了寒,熬一碗浓浓的姜汤,驱寒最好了。
东家,你要是喜欢吃的话,待会儿挖些嫩姜回去吃。
现在正是吃嫩姜的时候,再过些时日,该老了。”
“好啊!”林蓝本想让他们挖些去卖,贴补一下家用。但想了想,还是不要开这个口的好。
按理说,这庄子是他们的,里面产的作物自然也该归他们。
有时候太好说话,只会养大人的胃口。
李氏来到水沟边,挖了几颗姜,再拎着仔姜去沟里涮了涮,就露出嫩白微黄的仔姜。
大丫去生火,二丫带着三丫在院子里玩。
“婶子,这火候还可以吗?”
“可以的!”
等鸭子炒的差不多了,再下入嫩姜翻炒。
三丫吸了吸鼻子,“二姐,好香啊!”
“炒鸭子呢,肯定香了。”
三丫一听是鸭子,小嘴一瘪,就要哭。那些鸭子她天天帮着赶进赶出,跟玩伴似的。
猛然一听被炒了,觉得难受。
“不许哭,再哭中午不许吃饭。”二丫看了眼厨房,警告道。
生怕惹了林蓝不喜,娘说了,是婶子收留了她们,要不,她们一家人该流落街头了。
三丫抽抽搭搭的走了。
去房里哭会儿!
李氏,“她干嘛呢?你揍她了?”
“没有,大概是……困了。”
“吃饭了。”林蓝的声音从厨房传了出来。
等人坐齐,按事先说的,给二丫夹了只鸭腿。
“东家,这……”
“多亏了二丫天天捡螺蛳喂鸭子,鸭子才能长这么快,这是二丫应得的。”
“谢婶子!”二丫大方道谢,眼睛眯成了月牙儿。
钱老二一家欢喜得跟什么似的。
跟着他们干活多好啊,不仅有工钱,还有肉吃。
以前在钱家的时候,这几个丫头从小到大加起来,也没吃过这么多肉。
“吃啊,都看着我干啥?”林蓝故意板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