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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空间的变化(1 / 2)

夜色将浦东都包裹在一片沉寂之中。

白日里的喧嚣与劳累,此刻都化作了阵阵鼾声,在仰钦观简陋的厢房里此起彼伏。

大师兄睡得像块石头,偶尔还会咂吧一下嘴,梦里大概又在啃着香喷喷的烤鱼肉。

二师兄赵书文眉头紧锁,似乎在梦中也在与什么理论激烈辩论。

就连最机警的孙猴子,也四仰八叉地躺着,彻底放松了警惕。

菜窖里,那口从祖师爷座下“请”出来的大瓦缸,如今被安放在角落,上面盖着厚重的石板。

经过一下午的折腾,四十多斤青鱼已经全部用粗盐腌渍完毕,静静躺在黑暗中,咸腥的气息被牢牢锁死,只等着时间的转化。

其余那一百来斤大大小小的河鱼,挂在墙角的小土灶上烘了一天,已经被干了七八分,再烘上半天,就足以变成能存放许久的鱼干了。

整个道观里至今还弥漫着艾草熏烧的味道。

这是陈玄机想的法子。

他点了大把的艾草,在道观前后院都熏了一遍,用这霸道的草药味,来掩盖那同样霸道的鱼香味。

沈凌峰躺在自己硬邦邦的小木床上,呼吸均匀,眼睫毛在黑暗中一动不动,看起来和其他人一样,早已陷入了沉沉的梦乡。

然而,他的意识却早已附着在麻雀分身上了。

这是他每天夜里的例行功课。

以道观为中心,向外巡查五公里范围内的所有风吹草动。

前世身为风水大师,他深知“地利”的重要性。

熟悉自己所处的环境,掌握每一寸土地的“气场”变化,是趋吉避凶的第一步。

就在麻雀分身循着一条干涸的河道,飞向更远处的荒地时,它的“视野”里,突兀地出现了一抹极不协调的色彩。

那是一股黑红色的“煞气”,如同凝固干涸的血块,又阴冷的气息,在一片平和的灰白气场中,显得格外扎眼,充满了不祥与暴戾。

麻雀分身立刻停止了前飞,在半空中一个盘旋,锁定了那股气息的源头。

源头来自下方一片荒草丛生的废墟——一个被废弃的钢筋水泥碉堡。

碉堡孤零零地矗立在荒野中,墙体上布满了深浅不一的坑洞和裂纹,狰狞的钢筋从水泥块中断裂出来,如同怪物的骨刺。

几个黑洞洞的射击口,像是凝视着夜空的空洞眼窝,无声诉说着几十年前那场惨烈的战争。

作为曾经在上海滩指点江山的风水大师,沈凌峰对这座城市的历史脉络了如指掌。

他几乎立刻就判断出,这是当年淞沪会战时期留下的产物,一个浸透了鲜血与死亡的战场遗迹。

他的神识猛地一凛。

这种地方,最容易滋生阴邪之物。

他立刻控制着麻雀分身,压低高度,贴着地面,悄然无声地朝那碉堡靠近。

随着距离的拉近,那股黑红色的气息在他“望气术”的视野里愈发清晰。

在那股气息的影响下,就连夜晚最为活跃的虫蚁,都远远避开了那片区域,形成了一个诡异的生命真空地带。

终于,麻雀落在了碉堡旁一丛枯黄的茅草上。

那就是煞气最浓郁的“点”。

在碉堡的断墙之下,一片被雨水冲刷出的浅坑里,半埋着一件东西。

那东西在月光下泛着幽暗的金属光泽,形制古朴,带着致命的锋锐感。

是一把断了半截的旧式军刺!

军刺护手已经腐朽,但那断裂的刃身上,却几乎没有什么锈蚀的痕迹,反而呈现出一种诡异的暗红色,仿佛有无数的鲜血浸透了进去,与金属本身融为了一体。

沈凌峰几乎可以想象,在几十年前,这把军刺是如何被一个年轻的士兵紧握,刺入敌人的胸膛,又被敌人的鲜血所浸染。

它见证了生命的终结,承载了临死前最强烈的怨毒、不甘与暴戾。

日积月累,年深日久。

这些极端负面的情绪与战场上弥漫的铁血煞气相融合,最终凝聚成了眼前这股肉眼不可见、却真实存在的浓郁煞气。

也正是因为这股煞气的滋养,才让这半截断刺历经数十年风雨而没有彻底腐朽。

在“望气术”的视野中,这把断刺根本不是一块废铁,而是一个不断向外辐射着黑红色不祥光芒的污染源。

它就像一块投入清水的墨锭,持续不断地污染着周遭的土地与气场。

煞气。

寻常人若是沾染上,轻则霉运缠身、怪病不断,重则招来横祸、家破人亡。

就算是体格强健的庄稼汉,在这种地方待久了,也会元气大伤。

但对于沈凌峰来说,却截然不同。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煞气虽凶,却也是一种力量。

在特定的风水阵法中,这种至凶至煞之物,反而可以作为阵眼,以毒攻毒,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比如布一个“七煞锁魂阵”,用来对付仇家,能让对方三代之内都不得安宁。

甚至,一些特殊的法器,也需要用这种煞气来“开锋”或“祭炼”。

这东西,是祸害,也是宝贝。

是一个别人避之不及,对他而言却有大用的奇珍!

遇到了,自然不能放过。

沈凌峰几乎没有过多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