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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陈年香灰和木头腐朽混合的味道。
沈凌峰径直走向大殿正中央,那尊东岳大帝的神像前。
第二个阵眼,就在这神像的基座之下。
他熟门熟路地绕到神像基座的侧后方,伸出小手,在靠近地面的一个角落里摸索着。很快,他摸到了一块略微松动的石砖。
这里就是麻雀分身“看”到的“气眼”。
他屏住呼吸,用尽全身的力气,将那块石砖小心翼翼地抠起一角,露出下面黑色的泥土。
没有犹豫,他从芥子空间里取出那半截修整过的破煞锥,将锥尖对准了石砖下的泥土中心。
与井下那处泄露点不同,这里的气眼更加隐晦。
他深吸一口气,小小的手掌握紧了冰凉的锥身,然后,垂直地、毫不迟疑地将它插了下去!
破煞锥悄无声息地没入泥土,不留丝毫。
然而,在沈凌峰的灵觉中,却清晰地“听”到了一声悠长的嗡鸣。
仿佛一根紧绷到极致的琴弦,终于被拨响,奏出了它本该有的调子。
刹那间,以水井和神像基座为中心,一道无形的波纹瞬间扩散开来,扫过道观的每一个角落。
之前从井底和此地逸散的龙脉之气,像是找到了最终归宿的游子,在地下深处重新连接,形成了一个完美的、自我循环的闭环。
仰钦观地下的龙脉,从这一刻起,在玄学意义上,彻底“隐形”了。
沈凌峰的身体猛地晃了晃,脸色变得愈发苍白。
接次引导气机,对他这副稚嫩的身体来说,消耗实在巨大。
可就算这样,他也不敢耽搁,连忙将那块石砖小心翼翼地推回原位,又用袖子仔细地抹去周围的痕迹,确保看不出任何移动过的迹象。
做完这一切,他才像一只完成了偷腥的猫,悄无声息地溜回了厢房。
躺在冰冷的床板上,听着身旁大师兄沉重的鼾声和二师兄轻微的梦呓,沈凌峰的心跳依旧飞快。
但这一次,不是因为紧张,而是因为激动。
龙脉已经隐藏,接下来就该轮到那个老特务了。
…………
王伟国这一整天都很苦恼,只是到老相好刘寡妇那过了个夜,清早起来,衣服口袋里那装了八九百块钱的钱袋子就不见了。
为此,他一大早就把刘寡妇家里翻了个底朝天。
箱子柜子全被拉开,衣服被褥扔了一地,连灶台里的灰都被他用火钳扒拉得一干二净,可那只装着巨款的布钱袋,就像凭空蒸发了一样,连个影子都找不到。
刘寡妇缩在墙角,抱着肩膀,吓得浑身哆嗦,脸上还带着一个清晰的巴掌印,红得发紫。
“说!钱呢?你他妈把钱藏哪儿去了?”王伟国双眼通红,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一把揪住刘寡妇的衣领。
“伟国,我……我真的没拿啊!我怎么敢拿你的钱……”刘寡妇带着哭腔,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没拿?”王伟国冷笑一声,唾沫星子都快喷到她脸上,“老子前脚睡着,后脚钱就没了,这屋里就你我两个人,不是你拿的是谁?难道是鬼偷了?”
鬼?
刘寡妇猛地打了个激灵,像是想起了什么,脸色瞬间变得比死人还难看。
“鬼……鬼!真的有鬼!”她尖叫起来,声音凄厉,“昨晚我……我半夜迷迷糊糊的,好像看到一个小黑影……就在你床头飞了一下!或许真……真是黄大仙派来的。”
在乡下,这种古怪的传闻最有市场,也最能让人信服。
“黄你妈个头!”王伟国怒极反笑,反手又是一巴掌,打得刘寡妇眼冒金星,嘴角渗出了血丝,“你他妈当老子是三岁小孩?编故事都编不圆!”
他松开手,任由刘寡妇瘫软在地,自己则像一头困兽般在凌乱的屋子里踱步,眼神阴鸷地扫过每一个角落。
这笔钱可是他费尽心思才搞到的,他还指望着用这笔钱去疏通关系调到市里去工作,这样就能彻底摆脱这乡下地方。
可现在,全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