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被摸就失去得多了,说不定以后连乘法九九表都背不出来呢。
“他住我那边时,我就给他包了个红包,而且还让他和明理睡,肯定不会有问题的。乡下长辈们也肯定会给压岁钱的,这样那只‘祟’又怎么会敢害他呢。他不像我,我还能靠头脑躲过‘祟’,可第一天我不犯困可以躲过,但是第二天呢、第三天呢,那就说不定了。它和那只年兽是兄弟俩,把人变傻后再变作年兽也说不定。
“您现在就向父亲要个红包,趁着白天‘祟’不敢近身,就说是讨个吉利,父亲肯定会知晓原由了。然后您再给我包一个,数额越大,那些‘祟’越不敢近身,只怕被我戏耍的那只发现了我的把戏,万一不顾规则,那我就难办了。哎,这种事还是要看你们,反正我是保了阿鼎的平安,今年的成绩他肯定要上升。”
继母去到玄关将背包拿到了沙发,问明澄要给多少,他说礼制只要意思一下就行了,还说这个故事是很久以前的,说以前的人是压黄金的,穷人家才压铜板,而后又说将黄金换成现代钱币也行,数额差不多就行。见她数钱,他顾虑父亲也该起来了,强调着说要红纸包上才管用。
不久后她从房间拿来几张红包,看来每个人都有一份。她询问包多少钱合适,他没个准,只是说着差不多就行。最后也没确定包多少钱,她起身要走,说是去问父亲。他又怎会让她走,也起身跟了过去,却被铃声打断。
父亲自被明澄吵醒后又睡了过去,眼看就要冒起太阳,也不见起床。
阿雪打来电话,问他们有没有出发,明澄不搭腔,说刚下楼准备发动车子,而后那边便传来催促的声音。
时间不算晚,即便是再晚也不会错过午饭,他索性又改口了,“在开车了,别打电话了”。
父亲同继母一同出来,似乎是拆穿了他的把戏。强装镇定的他,望着电视也是一副自若的模样,当她来到身边时才问有没有讨教到数额。
她露出流转着笑意的眼神,告知了的数额——当一百元传入耳中时,他自知这一切算是完了,但又舍不下面子见好就收,随后便说不要这钱。
那副极度骄傲的脸十足像他儿时见硬币有分量感却舍弃纸币;宁愿选择那沉甸甸的硬币,也要当着众人的笑话舍弃不要纸币,还十分硬气地要他们换成硬币再拿来。
这次也不例外,他得到数额后,已经疏远了他们,不再说话了,就连看他们一眼都嫌多,十足像个小儿,等待着父母的关爱,最好是再满足些小要求。
继母给红包时父亲也在场,只见他客气,反复说着自己已不是小孩了——最后他还是接下了,至于是什么原因,大概不会因为有总比没有要好这样的低端需求。
父亲吃完早餐,换好了衣服,随时可以出门了。他让明澄将客厅的那些礼品提去玄关,一并带回乡下去。
那是父亲朋友送来的礼物,能带去乡下也不算浪费,不然留在这只会被遗忘;连阿鼎也不会喜欢吃这些所谓的传统。
父亲清点钞票,将一定数额分别装在红包里,看似装入了区分小孩与大人的口袋。装完第一个红包时,父亲将其递给了继母,这时才说出了第一声“新年好”。她没有一番推辞再领会,随即接过来了,笑呵呵也道了声新年好。
她从阿鼎隔壁那间房拿出一个礼盒,示意让父亲拆开。他嘴上说着客气的话,但手更为真心——里面是一条羊绒围巾。她从他手中夺过,帮他系在了脖子上,而后打了个工整的结。
直至二人问向明澄好看否,他这才将眼神投到了他们那边,走进细看了一会才说出好看二字。二人说着些什么,这会他终于受不了嘈杂了,催促父亲快些准备。继母将父亲推到了玄关,而他也顺势跟了过去。
三人提着礼品盒,一起来到了地下室。明澄依次接过礼品后关上了后尾箱,随后坐上了驾驶位。他与继母道别,让她就此上去,不必再等候;父亲也说外面冷,劝她快些上去。他将车摆正在车道上,手指挑了挑挡位杆,松开脚力,趴在窗户口又向她道了声别,令她不必送。她微笑着点了点了头去到父亲那边,说“不要多喝酒”,而后退在了黄线外示意出行。
明澄将她招来,将手盖住嘴巴的一边,似乎是有悄悄话要讲。她俯身贴近他的头,他却笑得有些失声,断断续续表达了让她不必害怕年兽,也不要照镜子。她敲了敲他的头打断了他,他自然也缩进了车厢,大声说了句“要是怕的话可以用打电话”。话毕,父亲也敲了他的头,呵斥了几句,这才老实将身姿坐正,又将挡杆挑到了下位,示意告别后,也松开了踏板,任怠速的缓慢分开这场短暂的离别。上坡时,也只是起伏了几下身子,此刻继母大概在电梯里面了。
乡下又打来电话询问路程,父亲接过手机,对他们说车已经开了一半的路程,而那边又传来催促,这才将通话拉向结束的语句。
路途中父亲问明澄早上和继母说了什么,他嗤嗤笑不作答;父亲追问,他也只是在要笑出声时才说句“不告诉你”来掩饰不恭。父亲不罢休,他又说给个红包才肯将说,于是他将早上的事全都告诉了父亲……
二人大笑,父亲笑他会编故事,也笑继母竟会认真听,听后还为之动容。当问父亲要红包时,父亲说好好开车不得胡闹。他不肯,让父亲放个红包在仪表台上,父亲却只是令他不要分心,而后才说到乡下再给。
乡下的街,父亲打了个电话回去,问了一连串问题,最后示意靠边停车,下去逛乡情之街了。
乡音的熟悉,即便再嘈杂也能从中听出几句连贯的话;吆喝声,拜年声,孩童打闹声……没一会,父亲提了好些个袋子——整条猪腿,整只大鹅,还有些小鸡仔模样的东西,远远看去大概是生鹌鹑蛋的鹌鹑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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