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脾性,直接说:“你闭嘴,走得动什么你。快说去哪儿?” 石苍流:“……” 石苍流报了个名字,长涧就让林霜似在前面带路,背着石苍流到了目的地。 石苍流说的位置是与林家在同一条街的小院子,林霜似轻车熟路带着两人绕过人多的大道,走小路抄近道过来。 一进屋,长涧就嫌弃地将石苍流抖落下来,扔在床榻上。 林霜似四面环顾,拾起桌上的茶水凑近闻了闻,皱着鼻尖又放回去。 “此处房价不便宜,石苍流,你当真孤身一人吗?” 长涧远远靠在博古架边,眯着眼睛打瞌睡。 石苍流认出来这是那日来接林霜似时,朝他展现出巨大压迫感的男人,那股威势远超今日音尘宗的长老,越发叫他猜不透长涧的修为。 石苍流忌惮长涧,也感念林霜似的恩情,老老实实答:“不是,我有位师父,只是他不曾陪同我前来。” “谁?” 石苍流想了想说:“世人称他为常涵君。” 长涧微微抬眼瞧过来。 林霜似只听过这个名头,对此人不甚了解,便没有细究。 “如今你暴露身份,你师父不在身侧,音尘宗那边又想引你入门,你有何打算?” 石苍流浑身无力,瘫倒在床上不愿动弹。 “没什么打算。” 他只想过此事成功后的一切,幻想自己见到母亲后要对她说的话。 可最后只落得一场空,现在他什么都不再想了。 林霜似留了一会儿,见石苍流片刻功夫就累极睡去,便带着长涧一同退出去。 她走后不久,石苍流蓦然睁开双眼,瞪着房顶陷入怔愣。 周身没有一处有力气,甚至连歪头都是一种奢念。他睁着眼睛如同一具尸体,心脏仍在跳动,可却早已死去。 “嘘——”不知过了多久,屋外传来轻声。 石苍流疲惫地闭上眼,心想:要杀我就痛快点罢。 然而对方轻手轻脚地推开门,却并未走近,只是将什么东西轻轻放在了桌上,便又转身离去。 等人走后许久,石苍流攒了些力气翻身下床,才发现桌上摆着的原是个食盒。 揭开盖来,施加在上面的术法自然消散,饭菜的热气扑面而来。 氤氲了石苍流的视线。 再度从石苍流那里离开,长涧垫着脑袋开始跟林霜似算账:“出门做好事却不带钱,还要我来垫,你真是大胆,从来没人敢这样。” 恰好两人路过林家门口,林霜似下巴一挑,示意道:“我家就在这里,公子,不然我们进去要些钱?” 长涧脸上表情一瞬空白,又立刻恢复成那副无所谓的样子,应和道:“好啊,让我瞧瞧大小姐究竟值多少谢礼。” “幼稚。”林霜似评价道。 长涧嗤笑。 到了家,崖落立马跟屁虫似的跟着林霜似进了院子,在林霜似不解地询问时,将一个纸包献宝一样呈在她眼前。 “锵锵——” “这是什么?”林霜似接过。 崖落嘿嘿一笑:“是今早尊主让我去叶落城带的糕点,他说你最喜欢吃这个了。” 林霜似闻言一怔,打开,里面果然是饮秋月。 然而再回头,刚刚还跟她一起进门的长涧却已不见了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