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娘好了些。不过在爹看来啊,还未完全消气。你想想看,应该要怎么办?”
得到指示的陆曼霜连忙上前,一把扑到蔡氏怀里,一连说了好几个笑话,终于是把蔡氏给逗笑了。
一家人其乐融融,十分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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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江劭信早早就来到了约定地点。不一会儿就见到陆曼霜依旧是昨日男装的打扮,来到他面前,冲他挥了挥手:“起晚了,江兄别介意。”
听她一副好兄弟的口吻,江劭信不免玩心大起,附和道:“哪里哪里,不介意,陆兄可准备好了?咱们这就找线索去?”
街上人满为患,新奇的玩意儿还挺多。两人走累了,便在街边的面摊坐了下来。
“听说今日有个戏班子来了,一会儿咱们去看看。”
“听闻那戏班子的台柱子原是咱们这儿的人呢。”
“是吗?可知是哪儿的人?”
“说是城郊王家村的人。”
……
王家村?
陆曼霜和江劭信默契对视一眼,随后江劭信站起身,走到隔壁桌询问戏班子的位置,接着马不停蹄往那儿赶。
这次的默契让陆曼霜对江劭信有了一些亲近感。她觉得能在两人信息不对称的情况下互相抓住一样的点,实属难得。
说不定,他俩能成为很好的搭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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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情十分投入。他的脚边放着一个火盆,里面还有一些东西在燃烧着。
男子放下手中的东西,起身慢悠悠地走到火盆让,居高临下看着跳动的火焰,幽幽地开口道:“惠儿,你可别怪我。”
此时,江劭信与陆曼霜已经来到了戏班子门口。只是随意打听,便知晓了台柱子姓甚名谁。
原来这人是王家村的人,幼时父母双亡,便被村长收养在家,并改名叫王轩。
陆曼霜心里一喜,觉得就是这个突破口没错了。她朝江劭信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往里去找王轩。江劭信会意,带着陆曼霜走进戏班子。
两人都不想打草惊蛇,便买了两张戏票,先看看人再作下一步打算。
不久后,戏班子里坐满了人。王轩在众人的欢呼下走上台,唱了几首拿手的,随后便在掌声中下了台。
江劭信买通了小厮,带着陆曼霜走进后台。
“不知这位兄台可知咱们戏班子的规矩?”王轩站起身看向江劭信,“咱们这儿是不允许客人擅自前往后台。还请这位兄台带着您的朋友快些离开。”
“恕我失礼了。本是第一次来听戏,并不知这样的规矩,还望王兄莫要怪罪。”
虽说只要一打听便知自己是什么名儿,但听到素未谋面的陌生客人这样称呼自己,王轩的心里还是有一些慌张。
“只是我听闻……”江劭信故意断了句,看着王轩的眼神里有一丝慌乱,便又继续开口说道,“我听闻王兄是城郊王家村的人。我也是那儿的人,便想着来认认人,叙叙旧。”
“兄台言重了。我虽是王家村人,可许久都未回去,村里的人也早就不记得我了。况且,我瞧着兄台面生,不熟悉便也无法叙旧。”
“王兄不曾回到王家村吗?”
“不曾。”
他在说谎!
陆曼霜皱起了眉头,这人在说谎,那慌乱的神情,不停闪动的眼神……如若不是心里有鬼,对于这种事儿为何要说谎?
江劭信还想说些什么,可王轩已经下了逐客令,他也只好离开,怕闹大了会不好收拾。留在现下这个令王轩有些怀疑却没有最大怀疑的时刻也挺不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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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戏班子,江劭信转过身看向陆曼霜:“你觉得怎么样?那人的话可以相信吗?”
当然不了!
陆曼霜摇了摇头,江劭信露出笑容:“我也是这么想的。走,咱们回去先把这事儿告诉李渡和江玉,这两位是我的好友,如今已在刑部当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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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儿可信吗?”李渡听后微微皱起眉头,“或许对方只是不愿意提起过去。”
对于这样的谨慎,让众人也有些迟疑。
“不管是不是不愿意,还是真的是凶手,王轩应该是个突破口,或许能给案子带来一些眉目。”江劭信解释道,“如若真的与那凶杀案有关,也算早些了了王九的心事。我便也可以对他有个交待。”
李渡不笨,只是有读书人惯有的谨慎。这点在陆曼霜看来就是墨迹。好在江玉和江劭信能在左右,这李渡还真得感谢感谢这两人。
随后江玉找来了民间专门调查身份背景的组织,把王轩查了个一清二楚。还顺带连王二也查了个明白。
原来这王轩与村长的闺女惠儿有过一段情缘。只是那村长不满王轩只是个唱戏的,在又要时常走南闯北,没个定数,两人便断了联系。
之后,那惠儿便嫁给了王九。
那王九之前在王家村人缘颇好,为村长的连任花了不少功夫。老丈人便看这女婿越看越顺眼。
谁知有了这好女婿的助力之后,便觉得自己身份高人一等,开始抢占村民土地。用土地收成给填补到自己的小金库里。
这王九虽是好人,但性子软弱,再加上又是对方是自家人,便帮着自己老丈人兜着。
此后,王九与村长一人唱白脸,一人唱红脸,这一家便成了众人躲着的存在。
“关键来了。”江玉把手里的信件往桌上一放,“这村长之女惠儿死的当日,除了王远,还有人进出王九家、也就是惠儿死亡的屋子。比王远要早。”
“哦?”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