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的,所以我越显得没用,对姐姐继承家族就越有利。”
他这么直白的说出来,倒让王诺有些不好意思,玩笑把这个话题带过去:“行了,我一定记得你的无私付出。但是今晚你还是要和我一起入场,别给迹部先生添麻烦。”
慈善拍卖晚宴是在一座相当有名的艺术博物馆举办的。摒除了白天游人的喧嚣,被金碧辉煌地装饰一番,配上璀璨的灯光和丰盛的食物,就变成了品位与特权合二为一的酒会场所。
小林弘助是第一次陪小姐来这个慈善宴会。他从前辈刘熙那里得到了简短的点拨,核心思想很简单:以王诺现在的身份,她不需要去巴结迎合任何人,相反所有人都会来向她示好,所以帮她挡掉不入流的小角色,时刻保证她手中杯子不空,全程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就可以。
小林弘助不禁回想起了四年前小姐刚到日本时。那时,哪怕她是王氏本家孙女,也没有多少人真正将她看在眼里,在资本大鳄的心中,她和那位茜·格罗夫纳小姐是一个类别的,可能有几分金融天赋,但没有本质上的区别。
然而四年来在资本界的征战履历与累累硕果终于让所有人都正视起了王诺这个名字。在家族内部,她的地位更是逐渐稳固,以至于在不远的将来她将真正继承王氏财团,这已经成为了所有人心照不宣的共识。
她终于摆脱了需要和颜悦色拉拢每一个人的处境。现在,哪怕她无礼粗暴冷若冰霜,仍然会有无数人前赴后继追逐她讨好她。
但是王诺从不在任何方面落人口实,不管身份如何变化,她那温和有礼如春风拂面的态度始终如一,那笑容也愈发亲切。
迹部家和赤司家选择一起入场。他们的到来没掀起任何波澜,倒是捷克和匈牙利的两位稀土大亨很热络的上前攀谈——由日本三巨头和王氏联合建造的东欧铁路,经过漫长的施工,预计在今年年底就能完工了。
迹部景吾心不在焉的听了会儿,然后见到了自己在英国念书时的同学,一位英国银行家的儿子,金发碧眼,文质彬彬。对方也看到了他,矜持地朝他招手。
“迹部!”对方微笑将他拉到自己的圈子,将迹部景吾介绍给了身边围着的一群同龄人,“这位是日本迹部财阀的继承人,迹部景吾,也是我的小学同学。我们毕业那年他可是校毕业演讲代表。”
金发少年又转回头,亲切的问迹部:“你回日本后就不大再听到你的消息了,怎么样,还在打网球吗?”
迹部景吾礼貌的应对:“乔治,好久不见。你还在冲浪吗?”
“真让人怀念。哎,我三年前就退出校队了。要学习的东西越来越多,现在只能休假时偶尔去冲浪一次。”金发少年惋惜道。
迹部景吾知道这个旧时同窗如此热切,背后的目的是什么。果不其然,乔治很快就切入正题:“听说你和王诺的弟弟关系不错?”
——连掩饰都没有。
迹部不咸不淡地回答着:“恰好在同在一个训练基地。我和他都是今年的国家队代表。”
有少年吹了声口哨:“国家队?很棒啊。”
但是一个网球国家队代表在这群少年人心中,最多也就是一个口哨那样的惊奇程度了。他们更关心的还是王氏姐弟关系,传奇的王诺最近可能会有的新动作,以及,关于王诺的八卦。
“王诺在日本时,听说你们是朋友?”乔治又问。
“是的。”迹部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加上后半句,“我们至今仍有联络。”
几个少年彼此心照不宣地对视一眼,迹部景吾明显感觉到他们对自己的态度更加友好热情了。
“我们和王诺在同一所高中。”乔治又说,“虽然她不常来学校,可一旦出现,所有的女孩子都会疯狂。这简直太不公平了。”他摊手,开玩笑的抱怨,“有怪物的资质就算了,还同时拥有模特的五官和最顶级的家世。”
他们开始聊起了美国高中的日常生活,当然不是普通学生要学习担忧分数的日常,而是诸如上个月成立的公司有没有好好运营,接下去的暑假准备去南非或者肯尼亚做义工,又或者要说服自己的父亲设立个帮助孤儿的慈善基金会。
“你呢,迹部?”乔治问他,“你父亲没有抓你去公司实习?”
“我的父亲很开明,他愿意再多给我些自由。”迹部景吾心不在焉的说着场面话。
“真让人羡慕!”乔治和他碰了个杯,“而你甚至是家中独子。”
迹部景吾的心思完全不在对话上。他远远的看到了王诺和王祺。他们在宴会厅正中央,离他很远,被无数人包围着,小林弘助大汗淋漓地被挤到了最外围,看样子他正努力礼貌又不着痕迹地挤回去。
有一个瞬间,乔治他们聊天的内容变得鼓噪而且让人难以忍受,密密麻麻的隔在他和王诺之间的人群更是让他窒息。迹部景吾说不出来为什么,他的呼吸逐渐粗重起来,他居然感受到一丝涌起的愤怒。
但他很快深呼吸,不让那突如其来、莫名其妙的愤怒冒头。
“今天艾德加要来的,怎么现在还没看见他?”少年中突然有人问。
“艾德加?”这个名字引起了注意,迹部景吾收回思绪。
乔治带着些与有荣焉的骄傲,迫不及待的介绍起来:“艾德加·伯顿,我们兄弟会的副会长。”
这下连封闭训练了两年半的迹部也知道他们在说谁了:“那位年轻的天才小提琴家?”
“是的。”乔治点头,“我想介绍你们认识,他是伯顿董事长的独子,刚刚结束世界巡演,昨天才回到纽约。”
“艾德加是个可以和王诺比肩的怪物。”有自来熟的少年对迹部景吾解释,三言两语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