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蹭顿饭。 “等等。”林如海拉住她的衣襟。 见她看他，他的语气又弱了下来：“……等等。” “怎么了？”姜宁好让夏鸿秋雁再去。 她赶时间，还想问问秀娘怎么样了，别再来个上吊寻死。 昨日林如海说：“你随意挑一个。”秀娘还她选来的人。 她不想看见人死，不想因为“林家逼死了上皇赐人”遭难。 “你——”话到嘴边，林如海察觉了姜宁的不耐和容忍。 她像照顾孩子一样，照顾了他一路。 不管何情分，她的确在关怀他，担心他。 他把原本想问的，“你心里究竟有没有过我”，咽了回去。 问这个，还有任何意义吗？ 林如海直起身，脱掉斗篷，搭在椅背上。 “妹妹，再给我一次机会。”他把姜宁环在怀中，“这四个人，我也不会碰，养着就了。即老圣人怪罪，我愿一承担。我……想要你。” 说到最后一个字，他话音哽咽。 十几年走到今日，他离不开姜妹妹，而不，姜妹妹离不开他。 姜宁深深吸气，轻轻吐气，抿一个微笑。 他原本有无数机会。 不能说“不好”。 她说：“好。” * 雪路滑，姜宁和孩子们乘车去李家。 一辆车坐四个人会有些挤，分了两辆。绯玉定缠着姜宁要一起坐，黛玉和妙玉坐去了后面。 身上穿得厚，车里不透风，姜宁热了，把手炉放在一边，笑问绯玉：“怎么了呀？” 家里三个“玉儿”，绯玉她亲生的，黛玉不她亲生的，却也她亲手养的林家亲女儿，有妙玉和家里所有人都没血缘。妙玉又最。所以她原本的打算她和妙玉坐一车，绯玉和黛玉坐一车。孩子们未必介意谁和谁坐，但她想尽把水端平。 绯玉定要和她坐，想说什么呢？ 绯玉一整个贴住姜宁，凑到她耳边，犹豫了又犹豫，问：“娘，你……喜欢终姨吗？” 她睡想清楚了，她有什么话都可以直接问娘呀。娘肯定不会因为她问和她生气。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姜宁其实紧张着： 孩子果然还问了。 可孩子好像……没生气？没难过？也……没介意什么？ 姜宁也不一件事郑重严肃回答，而笑着反问：“你觉得呢？” “我……”绯玉绞尽脑汁形容，“一时觉得娘和终姨就像我和姐姐，一时又觉得有点像——” “我也希望她我的亲妹妹。”姜宁说实话。 但就算她提结拜姐妹，终夏也一定不会愿意，就像昨晚拒绝她拜师。 就算她强行要求，终夏同意了，真成了结拜姐妹，总体来看，对她们也并非好事。 她、终夏和穆姐姐，最好保持在这种，看似紧密，实则除了穆姐姐绯玉的师父，再无任何实质性关系的状态。不然，户尚书和禁军统领妻妹和姐夫？ 终夏可昨日在上皇面布了疑阵。 她还不想害得终夏丢工作TvT 听到姜宁的回答，绯玉反而抿住了嘴唇。 姜宁不懂了：“怎么不高兴？” 她娘没婚内轨，不挺好吗？ 绯玉搂住姜宁的肩膀：“可，终姨很好啊，娘就不想和终姨，嗯……长相厮守……” 姜宁：“……？” “为什么会这么想？”她为震惊。 可绯玉还没来得及回答，李家到了。 她好先下车，领孩子们进去，到老太太面证明她昨没受伤，浑身上下完好无损。 看到她果真好得很，又有三个玉一起保证，邓老太太和邓夫人等方真个放心了。 邓夫人问：“妹夫怎么没来？” 姜宁早就想好说辞：“家里还有护国公和平昌侯，总不好再三再四把她们两位单独留在家里。” 邓夫人一想，笑道：“也。”又遗憾：“可惜她们两位不来，不但家里孩子们念了几个月，连我都想见见呢。” 姜宁笑说：“她们两位不来，嫂子带孩子们过来我家不就了？正好家里园子不算太小，冬日也有一两处景致。我找个好日子，置两桌好酒好菜，请老太太也来乐一日，怎么样？” 邓老太太忙道：“快快快，快把她说的记下，不许耍赖！” 李令文真个拿纸笔下了姜宁的话，呈到面。 家一笑，姜宁签字画押，交给邓老太太亲自收着，还立刻叫拿历书，她要择一吉日。 邓夫人推她：“你家去再弄这些，在忙什么？在这里做样子！老太太你看二妹妹！” 邓老太太正一手搂着黛玉，一手搂着妙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