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上来着,比犬子强,都会叫爸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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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听到熟悉的声音和刚学会的音节,路呦呦忽然停下了对所有玩具的观察。
她的小脑袋像安装了精准雷达般缓缓地转向门口,乌溜溜的杏眼瞬间锁定了路宽。
“ba”她小嘴一张,发出一个清淅又软糯的音节,带着奶呼呼的尾音。
洗衣机大嘴一咧:“矣!闺女!”
刚才还冷静观察的小公主仿佛瞬间被按下了行动键,小小的身子毫不尤豫地调转方向,手脚并用地朝看爸爸的方向奋力前进。
“快,你们逗呦呦看看!”刘小驴故意使坏,不叫自家老公得逞。
只是呦呦象个坚定的女战士,完全无视了范兵兵再次摇晃的响铃、并甜递到眼前的软积木,甚至苏畅夸张的鬼脸。
爬行的姿势还带着这个月龄宝宝特有的笨拙又努力的可爱:
小屁股一一,像只努力拱动的小海豹,穿着粉色软底袜的小脚丫还不太会使劲,时不时蹬个空。
但她的目标异常明确,黑葡萄似的大眼睛始终亮晶晶地望着路宽,嘴里不停地“baba
呀!”地叫着,仿佛在给自己开语音导航。
正玩得乐不思蜀的铁蛋也发现了什么不对劲,笨拙地转动身体看“行为异常”的姐姐。
路呦呦气不过他挡路,伸手柄眼前白面团一把推开,嘴里吸溜着口水向爸爸的方向克苦行军。
铁蛋被姐姐推了个屁股蹲儿,待他再反应过来又被着嘴吹口哨的“奶姨”井甜俘获,乐不可支地爬向她的方向,逗得全场大笑。
庄旭笑得尤其大声,侧头低声道:“呦呦象你,这个更象你,你可真行!”
刘伊妃早就顾不得给丈夫使坏了,和刘晓丽俩人一人一个手机,各种角度捕捉着这温馨又童趣的一幕。
类似的视频片段她已经快把硬盘存满了,恐怖如斯。
短短两三米的距离,对呦呦而言仿佛一场伟大的远征。
当她终于味味地爬到路宽鞋边时,小手一把抓住爸爸的裤腿,努力仰起小脸,红扑扑的脸蛋上写满了“求表扬”的骄傲,奶声奶气地再次宣告:“baba!”
“矣!好闺女啊!太好了!以后家产都给你!都是你的!”
洗衣机的心瞬间化得一塌糊涂,看着这个眉眼间已经有几分老婆影子的小天仙,弯腰一把将香香软软的女儿捞进怀里。
众人顿时笑作一团,兵兵和苏畅立刻起哄,笑着说他偏心。
只有井甜急得不行,拍着怀里还在自己胸前沉醉地蹭来蹭去、对“家产”毫无概念的铁蛋,有些“太子不急小姨急”的意思:
“你也叫爸爸呀铁蛋!你家产没了啊!千把亿啊我的天哪!”
要不是不方便,大甜甜都想替他叫声爸爸算了!
小刘笑着椰:“这下好咯,刚刚甜甜小姨还叫嚣长大铁蛋只给她买漂亮衣服呢,这下要反过来靠你养了。”
大甜甜不服气地嘴道:“养就养!虽然没你们家有钱,还能饿着他啊?”
正抱着女儿亲昵的老父亲抬头扫了一眼,心道不撑着就不错了—
一上午的欢乐时光过去,除了要回沪市和川省过年的唐烟和张靓影昨天已经来过之外,客气地来送完年礼、看过宝宝的兵兵等人也相继离开。
大除夕的,没有在人家留饭的道理,只有大甜甜依依不舍得厉害。
她临行前还抱着呦呦又过了把瘾,算是她这个被铁蛋黏了一上午的小姨雨露均沾了。
大家对两个宝宝的喜爱是一样的,只不过铁蛋象他爹一样太能整活了,总是能吸引更多的注意力。
呦呦则象个高冷小天仙,除了对姥姥、亲妈,尤其是在她小床边上陪睡了一星期的老爹特别亲切外,对谁都一个态度。
一家三口在大门口送客人离开,互道新年好之类的美丽祝福,刘晓丽则专门叫住了苏畅。
“畅啊,你跟庄旭等会儿走,我再跟你们罗嗦两句。”
“恩?咋了干妈?”苏畅喊着这个一般私下才喊的称呼,雀跃地回身揽着刘伊妃的肩膀,“是不是茜茜这个女儿太不省心?我帮你骂她两句。”
小刘轻哼一声,再叫你笑一分钟,待会儿就看你怎么哭的!
“骂有什么用,要用揍的!”刘晓丽玩笑了一句,从厚重的羊绒大衣口袋里掏出一个深紫色的丝绒首饰盒。
苏畅惊讶道:“干妈,您这是做什么,别是因为我上个月送您化妆品再回礼给我呢吧!千万不行!那是我孝敬您的。”
刘晓丽看着她年轻鲜活、带着几分调皮的脸庞,眼神柔软了下来。
她打开盒子,黑色丝绒衬垫上静静躺看一条光泽温润、细腻如脂的羊脂白玉平安扣项炼玉扣饱满圆润,没有任何繁复雕刻,只在顶端镶崁了一小枚精致的黄金扣头,系着一条同样质地的细金链,在清冷阳光下流转着低调而温暖的光泽。
这是历经岁月的人才能选出的款式,不张扬,却极显底蕴和心意。
苏畅脸上的笑容微微凝住,似乎预感到了什么,揽着闺蜜肩膀的手不自觉地松开了。
“这——”
庄旭有些异地上前:“阿姨,晚辈哪儿能收这么重的礼物,这个实在———”
“听我说。”刘晓丽那张岁月没有留下太多痕迹的脸上写满慈爱,“茜茜都跟我讲了,畅畅要跟庄旭回苏省老家过年。”
“这是什么含义,我想你们也都想明白了,订婚也已经提上日程,是早晚的事了。”
午前的冬日阳光勉强驱散了些许寒意,却依然呵气成霜,她盖上首饰盒,把它紧紧拍在苏畅的手中,不叫她挣脱:
“畅啊,你妈妈走得早,我还记得一到《金粉》剧组的时候,你是怎么羡慕地看着茜茜有妈妈照顾的,当时看着真叫人心疼。”
“你们两个都是单亲家庭的孩子,天生就比同龄的女孩多受了几分罪,心里多一些小别扭、小坎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