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一顿，嘴角微微上扬。
这个表情让小张想起昨天看过的《那个男人来自地球》里，那个男主角决定行动前的神秘微笑。走廊尽头的会议室门口，新上任的总裁钟丽芳正在和一位白发老者低声交谈。
见齐默走来，她立刻迎上来：“齐导，谢飞老师等您半小时了。”
会议室里，谢飞正戴着老花镜仔细翻阅《爱》的最终版剧本。
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纸页上，照亮了老人斑白的两鬓。
听到脚步声，他头也不抬地说：“小齐，国立在病床前弹钢琴这场戏，我建议用肖邦的《雨滴前奏曲》齐默轻轻拉开椅子坐下：“谢老师，我原本想用德彪西的《月光》。”
“太浪漫了。”谢飞终于抬起头，镜片后的眼睛炯炯有神。
“这时候需要的是克制的情感。就像你剧本里写的一'爱不是没有眼泪，而是在眼泪中依然选择相守'窗外，国贸三期的玻璃幕墙反射着刺眼的阳光。
齐默望着远处华意大厦的轮廓，突然问道：“谢老师，您觉得我这次是不是太冒险了？”
老导演笑了笑，从公文包里取出一份泛黄的剧本：“知道吗？当年我拍《本命年》的时候，所有人都说这种题材活不过审查。”
他轻轻抚过扉页上的日期-一1989年3月，“但好故事就像种子，只要够顽强，再贫瘠的土地也能开花。”
齐默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屏幕上显示“杨成来电”。
他按下静音键，转头对钟丽芳说：“通知选角组，明天开始发试镜通知。”
办公区里，小张终于整理完最后一通来电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