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像是被电流掠过一样。那晚他和朋友们约好。
在灯塔复刻1956年《上帝创造女人》的电影场景。戛纳电影节的评委主席,亲自为他们独家放映未公开的胶片。姜嘉茉和他的生活,的确是隔着天堑。
但是沈容宴经常炫耀,他们的恩爱甜蜜生活。在两人微弱的联系中。
沈容宴洋洋得意地告诉他:“姜满已经成了我的女人。”“她接受我的表白了。”
“她在沙滩上抱住了我。”
想到那个女人。
裴京聿心尖没来由地一阵烦躁。
他才二十四岁。
没理由为一个人守活寡,听她和别的男人如何恩爱缠绵。裴京聿喉咙犯痒。
那股施虐欲在心尖挥之不去。
他很想她像求生的小鹿一样,跪在地上,眼睛湿漉可怜,祈求自己给她一点恩泽和雨露。
他会赏给她的。
那晚悬崖电影派对。
他提前飙车离开了。
裴京聿喝得烂醉,没危险驾驶,回金羊城堡酒店。他随便在路边找了一家汽车旅馆过夜。
那里夜风习习,灯红酒绿,有做皮肉生意的姑娘在棕榈树下揽客。二十四岁那年,裴京聿还不怎么穿西装,眉眼漆黑凶戾,有种锋芒毕露的冷隽。
没有女人会主动招惹他。
开超跑,英俊到这种令人目眩神迷的模样。料想他也不会随意和人发情。
洗完澡,他的手机里收到旅馆的挪车通知。裴京聿烦不胜烦,耐住心性下楼挪完车。
他发现虚掩的房间里,突然出现一个他魂牵梦萦的女人。她局促不安地坐在床畔,裙裾有些皱,但非常干净。是姜满。
那一瞬间,裴京聿几乎以为自己撞鬼了。
一一她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呢。
一一她怎么会不偏不倚,出现在我的房间。他装作不认识对方的样子,怕他稍动心念认出来。对方就会像惊鹿一样,惶恐失措地逃走。
裴京聿本来就有三分薄醉。
现在,他演出昏聩的模样,简直手到擒来。他五官凌厉,浮着一种玩世不恭的恶劣和痞师,懒洋洋地躺在床上,掀起眼皮盯着她看。
裴京聿指节上捏着烧了一半烟,火星明灭。男人优越的五官,在朦胧的光下更加绝色:“你就是来给我服务的?”他抬起下颚,毫无怜惜地示意对方道:“上来吧。”眼前的人点点头。
她有些怯地吞咽了一下,像是真的按照他给出的设定。姜满纤白的指,停留在他的裤带上。
有那么一瞬间。
裴京聿嗅到了她身上有一种白芦花一般湿凉的水生香。清凉的涩,微微泛苦。
裴京聿的声音微哑,浸满欲望又显得性感无比。他掐了烟,滚烫的指腹想破坏点什么。
他抬手端详她的脸,没什么耐心地斥道。
裴京聿用指亵.玩她的齿关:“这么简单都不会,没男人教过你吗。”她忐忑的主动让他瞬间招架不住了。
裴京聿拇指指腹抵在她脖颈上,狠狠蹂.躏着她白皙的皮肤。举止有种难以言明的坏,像猎食的野兽一样按捺不住。他露出一抹兴味索然的笑:“躲什么,来服务还这么娇啊。”裴京聿料想她不是第一次,逞欲咬噬上去。他完全没想到。
眼前的人虽然生涩得不解风情的样子。
但她对他的所有行为都纵容默许,像献祭。裴京聿占有欲十足地发问:“你是第一次吗。”他让她疼了。
她像是反应过来什么,害怕地锁紧眼睛。
姜嘉茉恍惚得疼。
理智昏濠的时候,感觉整个人被他压覆住了。她想起海滩上那天的经历。
想起沈容宴的桎梏和胁迫,条件反射地喊道:“…阿宴,不要!”她在裴京聿的耳畔,温热湿漉地叫出这句话。简直无异于火上浇油。
裴京聿的眼神很冷,已经完全失去耐心了。他举止并不温柔缠绵,就像捕猎的兽,用齿一点点厮磨她的皮肤,勾勒她的筋络。
毫无技巧和章法。
他只想控诉她。
如此轻而易举一句话,就能让他彻底失控。这个女人举手投足都那么吸引他,像一场把他的欲,纤毫毕现激发出来的行为艺术。
可她偏偏是别人的女人。
可她偏偏在他的枕边,叫其他男人的名字。他兀自愉悦,恨不得带给她比沈容宴更刻骨铭心的体验。姜满惶然地流泪,缩在他怀里细声细气哭着:…不可以了。”像小狗咿呀。
她哀恸地攀着他的肩膀,咬着唇不停鸣咽,支离破碎的模样。她的眼泪滴到他的心口上,渗透得他肺腑,都是凉津津的。明明是她主动招惹的。
明明她已经属于别的男人,还要千里迢迢来奉送。裴京聿不明白,也不愿意去明白。
年轻男人的恶劣,逼她看清自己,再逞凶咬下去。要让她满心都为自己疼,才是轰轰烈烈。
要够狠,让她刻骨铭心到颤栗,惨叫。
这样她才会记住自己。
他仗着喝得薄醉,在她瘦小纤薄的身上,留下很多属于他的痕迹。她很轻地哽咽着,像是在不安。
裴京聿有张绝色到堪称造物主神迹的脸。
他的凶凛和施虐。
在她痴迷的美化下,变成调教和蛊惑。
被她心甘情愿原宥,并以此着迷。
在姜满失去意识以后。
他用指腹去触碰她的嘴唇,像一泓染着晨露的桃花片,随着她的呼吸微微发颤。
她苍白的脸上,唇瓣色泽很浅,干净得让他喉头发紧。裴京聿不受控制地吻了上去。
他是初吻。
……可能眼前的女人不是。
他又被她狠狠占了便宜。
裴京聿像在她身上孜孜不倦地练习一样。
一次又一次。
他无法克制想要亲她的冲动。
直到把她小小的唇,吮得摩丽。
哪怕知道她没办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