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扫过帐下谋士,最终定格在沮授身上。
“公与。”他的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不耐,“依你之计,吾嫁爱女,散流言,而今已近三月。”
案几被敲击的声响陡然加重:“为何长安至今毫无动静?为何董卓、吕布二人,仍似铁板一块?”
沮授眉头紧锁,清癯的脸上亦是布满疑云。他拱手道:“明公,此事…授也深感蹊跷。
按常理,董卓性如豺狼,断难容吕布坐拥强兵,更兼联姻袁氏…如今这般情状,实出预料。”
他略一沉吟,只能保守进言:“或…或长安消息传递有所延误?可否再等候些许时日,观其后续…”
“等候?还要等到何时!”
一个清亮的声音骤然打断了他。只见郭图霍然出列,面向袁绍,语气急切:
“明公!如今西凉军已据魏郡、平原,对我渤海形成合围之势!公孙瓒败退幽州。我军坐困孤城,粮草日减,士气渐衰。”
他目光扫过面露难色的沮授,声音提高了几分:
“若枯等长安变局,无异于坐以待毙!待吕布彻底消化冀州,整顿兵马而来,我军便是瓮中之鳖,悔之晚矣!”
郭图转向袁绍,深深一揖:“图以为,当下必须改弦更张,另寻破局之道!主动出击,方有一线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