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藏着轻微的哄意。
像是即便是对于林书棠这样无理取闹的要求,沈筠也可以贴心地全部做到。
“好。阿棠既然想见他,那我就砍下他的头颅,让阿棠日日夜夜都能瞧见他可好?”
“沈筠!”
林书棠觉得他简直是不可理喻。
“他如今是三皇子的座上宾,幕僚客,是圣上跟前的红人,特封的营缮郎,你怎敢动他?”
林书棠以为这样一番话,就能让沈筠收敛。
毕竟宋楹不再是当年溪县那个没有仪仗的少年。
这也是林书棠为什么敢跟沈筠叫板的原因。
“他今日敢出现,不就是料定了如今他能与我作对?林书棠,是他在挑衅我。”
沈筠并不为所动,甚至对于林书棠仅仅一个宴席就将宋楹如今的身份打听的清清楚楚的行为更加窝火。
以至于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喊了她的全名。
宋楹的出现有太多不确定的因素。
沈筠扣着林书棠后脑的手也不由紧了几分,他寸寸逼近,森冷的眸子就落在她脸上。
像是凛冬凝结的冰锥,“你说,我怎么能轻易放过他?”
“沈筠,从来人都是往高处走,他或许不是想和你作对。否则,他今日就会带我走了。”意识到沈筠不是在说笑,林书棠连忙解释道。
“看来我们阿棠,真的很关心他啊……”
沈筠盯着她瞧,语气轻幽幽的,似是了然的模样。
温柔地用指腹抚摸她的唇瓣,眼底的冷意却是丝毫未减。
林书棠面上的焦灼消散,意识到自己和沈筠说不通了。
反而她越是表现得在乎宋楹,沈筠就会越动杀心。
她表情也不再好看,变得和沈筠一样冰冷。
启唇,狠狠咬住了沈筠欲探入她口中的指节。
沈筠没动,只垂眸盯着林书棠微张的唇看,直到鲜血流出染红了她本就嫣红的唇。
沈筠不懂声色滚动了喉结。
林书棠将他的指节吐出,有些嫌恶地抬手擦掉那实在不好吃的血腥。
下一刻,就被沈筠捧着下颌吻了上去。
舌尖娴熟地卷过,轻易找准了林书棠的敏感点,钻入了进去,将他的血渍连同她的气息全部吞吃。
林书棠呜咽着拍打他,沈筠却是吻得愈发凶狠。
腾出一只手来抓住她的手腕压在了石壁上。
握剑的掌心满是薄茧,偏生沈筠不断在她手腕处摩挲,像是要擦掉什么脏东西似的。
粗砺的触感激得林书棠止不住发颤,沈筠柔软的舌尖又在不断顶、弄她的上颚。
细细密密的酥麻在骨头缝里游走,林书棠简直觉得要疯了。
她不敢再动,害怕沈筠变本加厉,更害怕袖中的印章滑落,只能先顺着沈筠。
但好在,沈筠只是在她手腕处流连,不曾顺着她的袖口往里摸。
好久以后,林书棠觉得自己嘴巴都麻了,沈筠才意犹未尽地放开她。
他低垂着额头顶着她的前额,温热的呼吸起伏,好似给沈筠不近人情的气质消融了几分。
分明是温存的模样,可沈筠的话依旧那么强势霸道,“不许再见他,不许他碰你。”
落在林书棠耳里,就俨然变成了警告的意味。
林书棠没好气地推开他,呼吸这会儿还没平匀,一张脸绯红,眼角羽睫都被打湿了几缕。
她狠狠地瞪着沈筠,用自以为非常怨毒的眼神看他,“你简直无聊!”
可即便是这样再没有攻击性的言论,落在沈筠身上,也是极为受伤的。
尤其是在见过林书棠对比宋楹时和他的模样。
沈筠有些烦躁,在看见林书棠撂完这句话转身就要走以后,几乎是没有思考地抬手,准确无误抓住了林书棠的手腕。
“你去哪里?”他很冰冷地道。
到底还要见几面才够。
林书棠觉得有些好笑,她去哪里?她还能去哪里?!
她转身看他,面无表情,“我回静渊居行了吧。”
说罢,狠狠甩开了沈筠的手出了假山洞,却在外面瞧见了垂头候着的青黛。
林书棠脸色一下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