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看去,只见几个穿着月白襕衫的年轻书生站在楼下,为首一人面皮白净,眼神里带着几分倨傲,正抬头望着他。
说话的正是此人。
谢铜盆凑近苏墨,低声道:
“苏相公,此人名叫马天赐,是咱们定南府的神童。”
苏墨之前听过马天赐的名号,但就是一直没见过,现在算是对上号了。
而接下来,楼下几人便主动自我介绍了起来。
旁边那个高个子、面色沉稳的是冯忠,也就是当今定南府知府的女婿。
另一个看着有些清瘦、气质不俗的是王文法。
后面几个也都是青云书院里拔尖的天骄人物。
这下子,苏墨心中了然。
这时,马天赐朝着苏墨拱了拱手:
“在下马天赐,曾在李青山李讲书座下听过几日课,勉强也算苏相公的师兄了。”
冯忠和王文法也依次见礼,但眼神中的审视意味却很明显。
后面几个苏墨叫不上名字的书生,则多是好奇或带着几分不服气地打量着苏墨。
冯忠开口道:
“苏相公今日也是来参加刘诗魁的斗诗擂台的?”
苏墨放下茶杯,微微一笑。
这神童马天赐,看着也不聪明啊。
面对楼下几人,苏墨拱手回话:
“苏某才疏学浅,今日前来,不过是开开眼界罢了。”
马天赐闻言,立刻接过话头,语气带着几分夸张的惋惜:
“苏相公何必过谦?你科试时一篇《六国论》直达天听,获封白衣博士,说起来,也算我定南府的脸面了。”
“今日刘诗魁驾临,正是我等定南学子齐心协力,为府学争光的大好时机。”
“苏相公身为李讲书的弟子,也算青云书院半个学生,岂能袖手旁观?”
王文法也慢悠悠地接口道:
“是啊,听闻苏相公那陋室铭意境高远,可见诗才亦是不凡。”
“何不上船一试,也让我等瞻仰一下白衣博士的风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