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刘天衣攥得更紧。
“非也!”
刘天衣连连摇头,他端详着苏墨,越看越是欢喜。
眼前这年轻人,让人一见便心生好感,忍不住想要亲近。
“苏相公之气度风韵,与这首诗相得益彰!我遍览天下才俊,今日便算是寻到了。”
“这首赋菊,其文心之坚,文胆之壮,实乃老夫平生仅见。”
“能将菊花赋到这等睥睨天下、主宰沉浮的地步,心思之奇,气魄之雄,也就只有眼下这首了。”
“自即刻起,这大虞诗魁之名,便是你的了。”
他说得斩钉截铁,随即便拉着苏墨就往外走。
“走,随老夫上岸。”
看着刘天衣对自己这般热切。
苏墨忽然意识到,这可能是【文心雕龙】和【大儒气韵】加持的结果。
虽说这《不第后赋菊》算是一首千古流传的名作。
但能立马让刘天衣产生好感,这肯定不单纯是这首诗的缘故。
当那盏明黄色的灯笼在画舫船头亮起时,岸边的谢铜盆先是愣住,随即猛地跳了起来。
“黄灯!是黄灯!苏墨他赢了,赢了。”
而当他看到苏墨的诗后,更是激动得语无伦次。
随即一把抓住旁边一个同行之人的胳膊,用力摇晃。
“我就说苏相公非池中之物!这首《赋菊》,这气势,这杀伐之气,距离名垂青史,我看就差就差”
他一时想不起合适的词。
那人被他晃得头晕,憨憨的接话:
“是不是就差死了?”
谢铜盆一愣,随即哈哈大笑:
“对!就差死了!我们大虞那些青史留名的诗仙大家,不都是死了之后,才开始流芳百世的?才开始出名的吗?”
一旁的几个听得一脸无语:
“谢掌柜,话是这么说,可您这话也忒糙了点儿”
魏灵儿和赵萍儿更是惊呆了。
魏灵儿用手掩着因惊讶而微张的红唇,一双美眸瞪得溜圆,胸脯剧烈起伏。
苏墨被逼登上画舫,她们就没有想过,自家相公会赢。
但眼下,画舫上的灯笼的的确确换成了明黄色的。
赵萍儿则直接抓住魏灵儿的手臂,兴奋地摇晃:
“灵儿姐姐,相公赢了,咱们相公从今往后就是诗魁了。”
河岸两边,无数百姓伸长了脖子,议论声如同煮沸的开水。
“黄灯!这苏墨是赢了的意思吗?”
“我的天,一眨眼的功夫,诗魁诗魁就换人了?”
“这苏墨是谁啊?以前没听说过这号人物?”
“据说此人不过是一个秀才,只因为在科试的时候写了一篇策论,直达天庭,后来被陛下封了白衣博士。”
“快看,诗挂出来了,我花开后百花杀,嘶,这气势。”
“怪不得能赢刘诗魁,这诗绝了。”
人群议论纷纷,震惊、好奇、赞叹交织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