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苏墨倒好,竟然如此儿戏!
写了半天就开始呼呼大睡?
魏王铁青着脸,半晌,从鼻子里发出一声极轻的冷哼,也不搭理苏墨。
直接一甩袖袍,转身便走,一个字都懒得再说。
回到主位坐下,魏王对紧随其后的亲信侍卫低声抱怨:
“你看看!你看看!当初本王就跟陛下说过,这些文人,尤其是年轻文人,最是靠不住。”
“就会耍耍嘴皮子,吟几首歪诗,真到了要见真章的时候,一个个原形毕露。”
“根本没必要为了这么一个轻浮的秀才大费周折,徒惹那些文官笑话。”
魏王气极反笑:
“我看他就是个草包!枉费陛下还对他寄予厚望,指望他能在这秋闱中脱颖而出,将来委以重任。”
“现在好了,就他这副德行,别说考出什么名次,我看他连中举都绝无可能。”
“一旦他名落孙山,那些文官正好就有了绝佳的借口。”
“自此之后,朝野上下,谁还敢再提与大乾强硬?”
“我大虞,难道就永远只能龟缩一隅,打一打北边那些不成气候的北蛮出气吗?”
魏王重重一拍椅子扶手,痛心疾首:
“更可气的是,他那白衣博士是陛下亲封的。”
“他苏墨考砸了,丢的是他自己的脸吗?他丢的是陛下的颜面!”
“陛下这次,真是真是所托非人啊。”
在他看来,皇帝就不该把宝押在苏墨这种人身上。
与此同时,考场之外,定南府繁华的街道上,一辆来自江南的精致马车缓缓停下。
车帘掀开,车上走下来的,正是从江南匆匆赶回的娜兰韵。
紧接着,一位身着锦袍、气宇轩昂的年轻男子也下了马车,他是娜兰韵的兄长,娜兰嘉。
他目光扫过贡院方向,又看了看妹妹,嘴角带着一丝玩味的笑容。
“小妹,你还是来迟一步,考场已经锁院,这第一场已经开考了。”
娜兰嘉语气平淡。
娜兰韵有些嗔怪:
“都怪路上耽搁了,本来还想着给苏相公送考的。”
“不过哥,你说这苏相公这次能考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