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不看他,继续对魏王道:
“殿下,学生手中这些,便是知府侯语堂,勾结州府一众官员,乃至京城某些官员,贪墨、瓜分赈灾钱款粮食的铁证。”
“这里面,有他们之间往来的密信,清晰记录了分赃比例、隐匿手段。”
“更有详细的账目副本,记录了每一笔赃款的去向,每一石粮食的亏空。”
魏王曹烨彻底震惊了。
他奉命前来主持秋闱,虽对地方吏治有所耳闻,却没想到竟糜烂至此。
同时更让他震惊的是,苏墨在此等场面下,竟然会拿出如此关键的东西。
他下意识地接过苏墨高举的纸张,而后翻看了几页,上面密密麻麻的内容,让他触目惊心。
“苏墨。”
魏王声音凝重,带着一丝不敢置信。
“你可知,检举上官,尤其是举报如此重罪,若证据有虚,乃是诬告反坐之罪,其后果何其严重?”
苏墨拱手:
“殿下明鉴!我苏墨愿以性命担保,所言非虚。”
苏墨顿了顿,随即微微一笑:
“此外,学生还要禀明。”
“这些证据,学生已誊抄数份,并附上学生亲笔陈述。”
“早在数日之前,学生就已自费银两,派遣快马,数路并发,快马出定南府,星夜兼程送往京师。”
“一份直递通政司,一份呈送都察院,另一份以我苏墨诗魁之名,直递宫中。”
“只为我定南百姓请命!不惩污吏,我苏墨愧读圣贤之学,愧对定南苍生,更当不起这大虞诗魁四字。”
此言一出,满场皆惊。
李青山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己这个学生,心中翻江倒海。
他怎么也想不通。
苏墨哪里知道的这些事情,更想不明白,苏墨从哪里搞到的这些证据。
同时李青山更是替苏墨担心。
因为苏墨此举,是要将定南府的天捅破啊。
一旁的谢铜盆、赵元山、赵保田等人更是目瞪口呆。
一边佩服苏墨的胆量,同时也觉得苏墨此举过于冒险。
苏墨说完,缓缓站起身,不再跪着。
他转过身,冷冷看向已经面无人色的侯语堂:
“而这狗官侯语堂,如此急切的,甚至不惜罗织罪名,也要在这放榜之时,众目睽睽之下将我拿下。”
“根本不是不是什么学生科举舞弊。”
“而是他做贼心虚,狗急跳墙。”
“他是怕我苏墨手中这些证据曝光,怕他和他背后那些人的罪行败露。”
“便想将我拿下杀人灭口,更想将这定南府百姓的冤屈,全都压下来。”
苏墨微微一笑。
“侯语堂,你这丧尽天良的狗官,贪官,庸官。”
“我问你,你当初科举取士,读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苏墨直接把问题引到了侯语堂身上。
一时间,在场的百姓全都哗然了。